在上海的阳台听一场演唱会

屋里的五个人都是沪漂,各有各的烦恼。做服装销售的工资大幅缩水,年初刚辞职的靠存款度日,32岁的孙静年龄最大,在上海漂了14年,年初刚和人合伙开了家小公司,房租和人力成本压着,每月至少支出一万多。晚上失眠,她一直忍着白天不睡觉,胃口不好,有时一小碗米饭都吃不完。为了缓解心情,她沉浸于拍短视频和做饭。

985大学毕业的我,选择灵活就业

这是一道分水岭——我和妈妈仔细盘算了灵活就业后的社会保障,即便我交社保,退休后能申领的养老金也比职工少许多。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等了3个月,我终于在广告公司转正,但月薪也只有不到6000元。我没有经济能力从家里搬出去,只能啃父母拼下来的房子。在家里,我爸时常在我面前提:某某家的小孩在某某机构,年薪有30万呢。

为了给员工发工资,我骑车穿过疫情中的上海

中午12点,他披着一身汗抵达了园区附近的关卡,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小伙子拦住了他。对方查了他的证件,问他要去做什么。他说要去发工资,很久没有发了。小伙子听完看了他一眼,即使对方戴着口罩,张强依然觉得对方的态度发生了某种变化,“他的眼神好像亮了一下。”他们聊了几句,小伙子是来上海打工的,疫情期间自愿当了志愿者。

一个耶鲁毕业生“失败”的精英教育实验

这里更像大学的样子。两三千学生,组织了两百个学生社团,模拟联合国协会、机器人社、推理社等等。在食堂门口,常年挂着一排花花绿绿的海报,新年游园会、化妆舞会、环保学术讲座,六七十个学生活动实时更新。可以不穿校服、谈恋爱,班上就有染着一头金发的女同学。学校临近热闹的东门商业街,有同学拿着外卖,碰到当时的校长王铮。

508个看守321的人

广西梧州市藤县是一个小城,人口大约79万人,其中居住在县城驻地藤州镇的只有21万人。这里是两广交界地带,浔江从县城北边流过。2022年3月底,这个小城突然涌入了很多外地人,他们有一个代称:321的人。在核酸检测点,在花店,在酒店,人们总会好奇地问我:“你是321的人吗?”我在那里待了七天,频繁往返于梧州市区和藤县县城之间。

动物讣告,一件重要的小事

游客中有些人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把这则讣告念了出来。常来的游客认得「紫金」,这只群体中最活泼亲人的獐子,通过这张纸和他们作了告别。讣告后来被传上了网,引起网络上的一些议论,和一些小小的惊叹。过往,我们极少看到动物园记录并公布一只非明星动物的死亡,它们的消失是隐形的、无声的,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强制报告,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的病人,是一位13岁的女孩,到医院时下体已经撕裂,流着血。陪女孩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自称是她父亲。医生处理完伤口,问孩子的伤是怎么造成的,男子说可能是不小心撞伤的。这个回答太荒谬。医生起了疑心,继续问女孩多大年纪、在哪个学校读书,男子支支吾吾,回答得模棱两可。医生觉得不对劲,拿起值班室电话,拨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