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是预示未来一百年的大河

可是即使病毒清零,傻逼也不可清零。每一头傻逼内心都长着一个体校学历的吴京,他们不读书,且对此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我爱国,凭什么讲科学”。他们两眼充满着愚蠢的狂热,分不清细菌和病毒,他们把防疫当成小时候参加爱国卫生运动,一尘不染、片甲不留,无论你走到何处,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祖国,无论你核检是阴是阳,前方都有一个方舱。

建好方舱后,他感染住进了方舱

平时我们在普通工地工作,差不多是早上6:30-11:30,下午12:30-17:30,晚上几乎不干活,也不熬夜。但在方舱里,上面开着大灯,我们不分昼夜地干活。那几天天天做到12点,困的时候稍微坐在那里眯一会,再继续,毕竟那些时间内要完工的。这是我在外打工这些年来最累的一次了吧,要赶时间嘛。在那工作有时候出汗,会觉得手酸脚也酸。

在上海,我和五岁儿子分开隔离的21天

儿子比较内向,害怕的话他也不会说,顶多说想我了,哭也是哽咽着默默流泪,不是大哭大闹的那种。我和他爸爸就陪着他讲睡前故事,我的故事是手机上翻的,爸爸比较厉害一点,是自己编的。故事要讲很久,一个小时的样子,不能挂电话。等到他有轻微的呼吸声了,知道他睡着了,我们才挂掉。有时候护士让我们讲得大声一点,别的小朋友也要听。

高速公路2022

现在,我跟你们说话的这个时候,我正在株洲准备卸货。看到没,这么一堆人,都大张旗鼓地来防我来了。我现在就跟瘟疫似的。刚才我刚到,我开窗。他们说,你把窗户关上。我问为啥关上?我做三次核酸了。人家根本不理你。厂家的人来接了,但他们现在也不让卸。他们还在这儿研究呢,这帮领导。那边那个扛摄像机的从高速口就开始拍了。

卡车司机静止在上海

起初,赵峰的隔离生活还有一丝惬意。虽说是居车隔离,但他们可以下车。在寂静的上海,他和朋友聚在一块,6点半起床煮粥,他们有卡式炉和锅,以及备好的几桶自来水。早饭后没事干,就打扑克牌,时间过得缓慢,有时才到9点,又饿了,索性做起了午饭。这几位热爱面食的河南人,封控前囤了几袋面粉,煮面,烙饼,做疙瘩汤。

我在“公开求助”的华师大二村做“居委”

四五号的时候,小区里来了一批蔬菜,放在院子里。其中只有一百来份是我们小区的,我当天下午就发给孤寡老人了。剩下三村的那部分,同事忙不过来,没来得及发就开始烂了。有居民拍下来了,问我,还有的连我一起骂。那次我也火了,我跟书记说,人家没菜吃,这边菜放烂了,在哪里都说不过去。后来,我们帮忙把那些烂掉的挑出来。

裸露在“阳”群

L左手边一名90多岁的红衣老太和儿子一起进来,70岁的儿子没阳。得知方舱的实际情况,儿子非常激动。相貌清爽的老太不断用上海话安慰儿子:我不要紧的,侬不要有心理负担,侬看我现在不是蛮好。老太耳背,话说出来音调畸高畸低,神情一直眯眯笑。同样白发的儿子涨红了脸:侬心脏勿好,腰椎勿好,这个行军床困下去自己两只手都撑不起来啊。

上海南汇方舱的300人自治样本

夜里11点半,来梦龙听到一楼有人喊“救命”。他从二楼冲下去,一位七旬老人突发癫痫,口吐血水,神志不清。来梦龙的亲戚得过这病,他找来牙刷,把刷柄塞进老人口中,才没让对方咬住舌头。来梦龙是南汇方舱11号楼的志愿者负责人,更具体的“头衔”是——一单元“楼组长”。单元里住了138个人,人员构成复杂,他估算老人和孩子起码有一百人。

“桥洞”里的骑手

那晚十一点,他到达宝妈小区门口后,打通了电话,对方让他再等一会,结果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正当他变得焦急的时候,宝妈骑着电瓶车很慢地过来了。等到宝妈下车的一刻,她脚下的矿泉水跟着掉地上了。隔着护栏,宝妈向他道谢,并把面包、压缩饼干和两瓶矿泉水递给他。钟海南意外又感动,起初他不肯收,对方放在地上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