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岁农民工困在上海的春天

躺在宾馆隔离的第12天,看着伤腿不断渗出血液,李大勇更急了,从早到晚都在打电话,给家人,给医院,给医生,急切地想知道隔离结束的周日,他能去哪治疗。这个57岁的农民工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在山东干活,出了车祸,来上海看病,现在又被困。去年9月4日,他在山东一个工地干活,下班路上走着被一个外卖骑手撞倒,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

上海被网暴坠楼女孩的母亲:我们想要讨一个公正和公义  

我女儿走的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半夜里我给我女婿打电话,我问他几个问题。我就先问他,她有精神分裂症吗?没有。她有忧郁症吗?没有。你们家发生过口角吗?没有。你们夫妻感情好吗?好的,都好的。我说她一个网暴就这样就跳楼了,她胆子倒蛮大的嘛,跳这个楼要付出多大的胆量和勇气啊!她看见那个血都害怕的!

上海“自救”:一位上海社区“团长”的自述 

它纯粹是一个耗时间的、琐碎的工作。首先微信群接龙是有bug的,经常性的,有新人接龙之后,前面的人没有了,或者接龙发起人改变了,导致前面团过的人无法修改内容。后来我们开始尝试共享文档,但是又会发生两个人同时抢同一行输入,或者把别人的那一行删了的情况。同时,你还要统计所有人的群昵称用来收款,有的群经常就一片红包。

在高桥港方舱隔离8天后,我们可以回家了

第三天下午,我看到有大白开始在清理外面路边的垃圾。好几个大白是小姑娘,闷在防护服里,脸憋得通红。清走一些垃圾后道路上扬尘很厉害,邻居们又一起冲了一次地。到了第五天,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我被外面的机械声吵醒,应该是铲车的声音,早上起来后发现,屋后的一大堆垃圾被清理走了。还是那句话,这里的每个人都很辛苦。

我带着8户上海老人一起团购抢货

在我们帮助过的8户老人里,可能只有一位老人自主完成了一次团购,而且最后还不一定是成功的。老人们最基本的需求就是包子、牛奶、肉和鸡蛋。我能买到的东西是有限的,有时就会出现一个情况,我拿着一个东西去找一个老人,这时候一堆老人跑出来问,就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自己也会平衡一下,轮替着分给老人。4月8日,我买了一盘鸡蛋。

来自上海“团长”们的声音 

我当“团长”的过程中,沟通成本越来越大。群里用“接龙”的方式报名,一些年纪大的人不懂接龙是什么,还是在群里单独写明自己的需求,这就需要我一一核对并重新排序。新入群的人越来越多,新人看不到以前发布的群消息,有些人不备注自己的楼号和数量,也需要我逐个去沟通。钱款也需要我先行垫付。面对陌生的微信用户,我挺怕被骗钱的。

在高速上“漂流”:一个货车司机的声音

张廷进小心翼翼地把左边的车窗降下了一点,生怕弄破从车门延伸到车窗的封条。从15公分左右的空隙中探出头,他满头满脸都是汗。货车司机张廷进这单的目的地,是太原的果蔬交易中心。六米八高栏的车厢里载着来自2700公里外云南四季豆,它们在高速公路上陪伴了张廷进两个日夜。尽管行程码不带星,健康码也是绿的,12小时和24小时的核酸都有。

我和105名员工在超市打地铺

有一个小姑娘打电话过来说,手机充电器坏了,只剩下不到10%的电,想要一条数据线。小区封控后,手机成为对外联系的唯一渠道。平时,我们的商品销售情况是可以预测到的,但这种紧急情况下,很多的需求是不可预测的。像惠南这边有一个集中隔离点,半夜突然需要一批被子;一些工地食堂采购的菜肉突然翻倍;还有奶粉、纸尿裤的需求量也剧增。

一个女孩实名举报性侵后

事发之后,张蔚婷在山东老家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回到杭州。开始有想过离开,想过逃避,但转念一想,“只有活在大家的目光之下我才是安全的。我曝光了,大家都在关注我,他肯定会有所顾忌,我就在杭州呆着,哪都不去。我在外地的话,他想‘制造意外’也太容易了,在杭州本地出事情的话,大家肯定第一反应是他干的,警察找起来也更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