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印尼中国劳工妻子:被拉锯的情与理

厦航拒载后,张娅杰在网上搜了各种求助电话,闷在房间一打就是好几小时。她梦过好几回丈夫回家,她和平时一样在家洗衣做饭,突然间就看到他回来,“冲过去抱着他哭,娃娃(也)在那哭。”可每一次,梦都在这里戛然而止。 张娅杰记得第一次接到丈夫在扣留营打来的电话时,他慌张而紧迫,像要赶在挂断前问完所有问题,她也仓促答着。

我们为什么要关心蜜蜂的消失?

蜜蜂过冬很有智慧。入冬前,它们在蜂巢下层抱成一个蜂球,环抱着蜂王,蜂球上层是被封上一层蜡的蜂蜜,像一个半月形,这是它们储存的过冬食物。整个冬天,蜂球的热量融化蜂蜜,维持能量。如果我们把耳朵凑到蜂巢旁,会听到嗡嗡声,这是蜜蜂翅膀振动的声音。它们借此产生热量,让蜂球保持在32、33摄氏度,保护来年春天该出生的蜂卵。

“诗歌除外”

和许多人一样,闫纯君第一次见到“诗歌除外”这四个字,是在飘着油墨味的语文试卷上。最后一道作文题,要求排除那种特殊的文学体裁。然而数年之后,成为老师的闫纯君,开始教山里的孩子写诗。第一节课,她把诗的定义写在纸条上,在学生面前撕掉,“诗不用这个定义,由你们的心定义”闫纯君把网络中找到的关于诗歌的定义写在一张纸条上。

在鹤岗,随处可见的是东北虎、诗人和天使

零下二十度的鹤岗晚高峰,我和徐刚——鹤岗市第八中学资深宿管老师,曾经的铁路村打架狠人,如今一般人认不出来的电影《东北虎》主演之一——打车去医院做核酸。几辆空车不理不睬地驶过后,终于有辆出租开恩般靠了边,钻进车,司机回头盯着徐刚看。“哎呀妈,我隆重给你介绍一下”,徐刚反应过来,“小海,《东北虎》里狗贩子饰演者之一。”

误诊每天在发生

堆在储存柜最底层的那堆“废纸”,陈晓红固执地阻拦任何人扔掉。那是一叠画满“正”字的表格,每一笔表示一个逝去的生命。1985年,在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医务部工作的陈晓红,把经手的死亡报告单画“正”字计数。眼下,白纸已泛黄,表格里的数据被录入计算机。71岁的陈晓红再也不用画“正”字计数,只要在计算机里“跑一下”,误诊病历数据会弹出。

美术生困在美术加工厂

集训即将中断的消息是在一天下午突然传到画室里的。罗涛滔当时正在练素描,几个老师过来通知,画室里所有学生都将被安排到当地的酒店隔离,这也意味着,眼下所有的日常训练都将暂停。几乎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反应,罗涛滔把几个路过画室的同学拦了下来,“拍几张肖像带到酒店里画吧”,他想着,接下来就没有现成的模特可以画了。

我和刘学州的最后一通电话

晚上九点十点的时候,他在朋友圈发了在机场的照片,那会儿我们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又给他打电话,打了几个都没有人接。后来我给他发微信,州州你去哪里玩?要不要来找姐姐?没有回复。我又说,到了之后给我们个消息。他也没有回复,那两天在群里他也挺安静的,没有说话。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把手机关机了,我其实内心还挺开心的,有点欣慰。

被拐33年:不能说的秘密

李景伟不知道自己是37还是38岁,身份证上显示,他是河南兰考人。小时候在兰考,他淘得没有边儿。他钻进西边人家的田地里,偷他们的萝卜;然后,翻过邻居家的墙,坐在别人的屋脊上吃萝卜,一边看四周平坦的土地,按时节种小麦和玉米。但这样的李景伟藏着一个大秘密,越长大越知道谁都不能说起。他知道自己是被拐卖来河南的,从前住在山区。

单身妈妈与她的试管三胞胎

四年前的夏天,29岁的李雪珂决定完成自己30岁前做母亲的愿望。那个时候,容貌姣好的她经历了几段无疾而终的情感,发现很难再全身心地投入感情,也不想为了生孩子而去结婚,渐渐有了一个人生孩子的想法。2018年的秋天,李雪珂到泰国考察了三个月后,通过中介选定了一家做试管婴儿的机构。接着,她打排卵针、取卵,选了一个英国人的精子。

金晓宇:老虎不知何时到来

母亲是晓宇翻译生涯的“规划者”。最开始,晓宇翻译的是一些父母找来的医药化工类的稿子。后来,他开始觉得不满足。“我心里想就跟修长城一样的,一块一块砖,砌砖的人的名字都没有……我在想能出一本书的话,出一本书这辈子也值了。”他觉得母亲听见了他的愿望。2010年,母亲参加南京大学化学系50周年同学聚会,她说自己的儿子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