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遇害后的这一年

女儿淇淇遇害后的这一年里,贺美玲几乎每天都流眼泪。看到屋里跟淇淇有关的物件,会哭;出门遇到熟人谈起淇淇,一定会哭;最不能忍受的是看淇淇生前的照片,那么生动明媚,贺美玲觉得心绞着疼。她试过忍着不去翻照片,晚上失眠时还是背对丈夫偷偷把手机打开,压着气息,一边看一边掉泪,忍不住。她的眼窝因此日渐凹进去。

一个PUA上瘾男大学生的残酷结局

林晨看起来不像帝王,也不像浪子。但他靠这两个人设,骗过上百个女人。我们见面是在一个冷饮店。他显得有些邋遢。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脸多肉,缺棱角,略微有些长的头发油腻地粘在一起,头皮屑掉在肩膀的T恤上。黑色的板鞋像拖鞋那样被踩着,变了形,脚后跟露在外面。聊天的时候,他习惯无意识地拨弄他的指甲——很难见到男生留那么长的手指甲。

沈巍:卷入红尘这一年

饭局进行到一半,开始拍照。“来!老师看镜头。大家一起喊:陕西是你家,欢迎再回家!”沈巍坐在一张偌大的圆桌边,平静地看着前方,眼神空洞,看起来有些冷淡。情绪有些不对。粉丝们纷纷收起刚刚还在对着沈巍脸直播的手机,围到他周围,把他簇拥到正中间。这群人里,有的是熟面孔,沈巍能叫出他们的网名,有的第一次见。屋子里的喧闹被按下暂停键。

一个老实农民的逃跑计划

徐玉坤61岁那年,决定换个活法。那天夜里,河南省南阳市溧河店这名普普通通的农民,趁老伴睡着后,偷偷摸摸从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里溜出来,合上了进出几十年的两扇红色木门。他一路谨慎又激动,先是到达离家不远的朋友家——朋友姓张,是新交的,家里人还不认识,这样可以避免走漏风声。老张是唯一知晓徐玉坤计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