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堆里,“米勒”拿起调色盘

每天早上六七点,他起床开始画画,40W的白炽灯为他照明,每画一段时间,他会停下来抽根烟,为作品拍个照。午饭通常是一盒泡面,吃过后拿上安全帽——无论是三十多度的伏天还是接近零度的冬天——都出门收废品。这是他做了近18年的老本行。回家后,夜幕降临,村庄逐渐陷入安静,他继续画画,抽烟,画画。有时,他会在色彩的包围中忘记时间。

儿子穿裙子上学这样一件“小事”

对于儿子的这些想法,31岁的父亲唐宁有时候会忽略,毕竟小孩子会瞬间忘掉上一秒的想法,转身投入到新的事物中去——马桶怎么也尿不满,跑厕所又麻烦,小凡很快就放弃了。但当发现儿子认真起来时,唐宁和妻子本着宽容的原则,尽可能地创造条件让儿子去尝试。至于穿裙子,夫妻俩丝毫没有关于性别的顾虑,他们查了校规,没有明令禁止。那就穿吧。

四个杂技少年的“失败”逃跑

天色暗下来,逃跑的时机来了。 那些最重要的事情是下午就商量好的。 逃跑的行囊:鞋、一套衣服裤子,若干袜子和内裤,水杯,两个书包;逃跑的时间:待晚上曹老师一家人入睡后行动;逃跑分组:华子和祥子兄弟俩富于逃跑经验,因此决定各带一名“新手”,15岁的华子和14岁的鑫鑫一组,12岁的祥子和11岁的小豪一组;逃跑资金:每组100元。

郑爽与母亲漫长的战争

2016年,动身去上海看郑爽的前几天,刘艳梦见了女儿三四岁时, 郑爽很乖,被她抱着,开心聊天。睡觉前,她亲了女儿两口,听女儿撒娇:“妈妈,你给我讲个故事吧。”醒来后,她心里空落落的,给郑爽发去微信:“大壳(郑爽的小名),妈梦到你了。” 却只收到冰冷的回复:“嗯”。她生气,但无能为力。她慢慢意识到,女儿关闭了自己,“一件宝贝在离我远去了”。

牛街“高龄”程序员的不卷生活

作为38岁的“高龄”程序员,陈牧龙不知道什么是内卷,也从没有过KPI。他住在牛街,远离后厂村和中关村,“牛街程序员这个词组看起来是那么不协调,就像回龙观百年卤煮和通县老字号爆肚。”他还曾有过一些听起来很震得住的title,例如硅谷某家数据库公司大中华区总裁——该公司大中华区只有他一名员工。他在家办公,牛街也因此成了大中华区总部。

一个微不足道的年轻人,死去一年了

韩旭的右腿肿得像个巨大的冬瓜,几毫米粗细的血栓从那里的血管脱落,上行到肺,导致肺栓塞,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这次他逃过一劫,在急诊病房里躺了15天,每天要打7个吊瓶、6个推针、6个肚皮针,对面床有人死了,盖张白布,他不敢看。一到半夜,各处的监护报警就“滴滴”个不停。他那时23岁。韩旭最喜欢的游戏是刀塔2。

一份忧伤的大厂生存百科

偶尔有打扮很入时的人出现,会引来所有人的目光。一位每天穿运动装的程序员某天被迫穿了女朋友买的驼色大衣,就被同事索要了购物链接;还有一位男士,每次买衣服都要到十几公里外的侨福芳草地,他坚持穿西装上班,成为那道闪亮的风景。对于一些同事来说,好衣服的标准只是当天衣服的颜色,“如果都是很亮的颜色,他们就会夸炫酷”。

强者芮乃伟

现在,不管多关键的比赛,芮乃伟都睡得很安心,结果无论输赢,对她来说都是赚到了。下过的臭棋越来越多了,去年和王晨星下吴清源杯半决赛,有十几条通往胜利的路,她偏偏瞧不见,只往死胡同里拐,最后输掉了。像摔了一跤的小孩子,爬起来,抖抖衣角,本能地还想继续往前跑,输了棋,第二天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想到还有好多精彩的棋局没看。

“穿优衣库不也挺好”

有位北京男士每季都要买上一两件新的T恤,因为每季的新色看起来都是那么适合当时的季节,集齐的颜色已经可以召唤神龙。上班时,他与女同事撞衫了,两人都丝毫不觉得尴尬,而是带着一种遇见了同道中人的愉悦感进一步交流起最近的购买体验。女性时尚博主们最常见的搭配是,一件平常无奇的优衣库配上一双几千块的鞋子和几万元的手包。

在高速公路上漂流

“家”的前面是鄂M3B350,这成为了他无法出“家门”的原因。他早在1月7号就离开湖北天门前往外省送货。但从大年初一到初五因为一个“鄂”字,像一艘漂浮在大海中的小舟,找不到停靠的地方,每到一个港口,岸边的人们会把他推回海的中央,他被隔离在大海中孤独地漂着,风浪凶险,他不敢休息。他在高速公路上漂流了四天四夜。人们总是跟他说,“回你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