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宇芽一样勇敢

我处理过很多家暴案件的威胁。遭到威胁,必须选择报警,警察也许会备案,这也是证据。万一发生了刑事案件,有利于侦查。大部分施害者都是恐吓,进行精神上的强制;如果是心理疾病真的特别厉害,也是有可能实施的。不管怎么样,都要报警,让派出所防范危险。在我代理的案件里,也遇到当事人报警,警察不管,只说“你自己注意一点吧”。

我是一名反家暴的男社工

做社工,容易到处管闲事。就算在大街上走着,看到有家长打孩子,我都会上去干预。有一次,一个父亲在儿童医院的路边对孩子扇耳光。那种动作,盛气凌人,像在展示父亲的威严。我大声叫停,那个男人很凶地说,“你走开,我知道怎么教育我的孩子”。这类父母太多了,所以需要有情怀的关键人物来带动公众和社会的进步。

谁都有可能是家暴受害者

敲门的声音很轻,门慢慢地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女性探头看了一眼,再走进来。她穿着灰暗,眼神闪烁,用很小的声音说,“李律师,特别抱歉,找不到地方”。来者是家暴受害者、大学副教授刘雯。怯懦的神情,让李莹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李莹是北京市东城区源众家庭与社区发展服务中心主任,北京中银律师事务所律师,长期做涉及家暴案件的法律援助。

“孤岛”上的老人

王阿姨刚洗完头,银丝短发干干净净,一身小碎花的开襟衣服。桌上的大瓷碗里是米饭,上面盖着点青菜末,旁边的小碗有三块没刺的鱼肉。饭菜早已凉了,几乎没动过。她说,这是养老驿站中午的送餐,是个小老头送到家门的,18元餐费,5元送餐费。虽然有饥饿感,但也吃不下。为了活下去,饿了就吃两口, 断断续续吃到晚上九点钟。吃不完,就扔掉了。

家暴、死囚和一部法律的诞生

这是第三次,张媛决定把灯打开。灯亮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急忙翻下床,跪在地上,向她求饶。他说,是她的丈夫半夜输了钱,让他来睡她抵债的。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两次,前两次的男人是谁,张媛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在她熟睡时,用钥匙开了门,摸黑进来,爬上床和她发生性关系。她才新婚三个月,对丈夫的身体还不熟悉。那是1998年前后。

托管班里的第三种教育

开托管班之前,我曾在智能建筑行业做了15年的设计工作,收入稳定,工作环境也不错,但我自己清楚那不是我非常喜欢的工作。四年前的某一天,读完了《明朝那些事儿》,我忽然觉得,再过15年,除了把自己变成老太太,一点变化都没有。智能建筑这个行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知道人是否有轮回,但是,生命应该有点热情,留下一点痕迹。

东莞工厂里的心理咨询

“你是厂里的心理咨询师吗?想和你谈一谈。我特别想杀人。看到那个人,就想把他杀了。” 2019年2月16日,一个工人打来了电话。那是一个周六的中午,李晴梳理了卷发,穿上灰裙子和高跟鞋,戴了耳环,准备出门参加朋友聚会。李晴问,“现在你能听得清楚我说话吗?”“大声一点能听到。”“杀人,这个念头太可怕了。可是控制不住。”工人重复着这句话。

一桩没有被害人的敲诈勒索案

2017年10月9日,阴天。时近冬季,黑龙江省的甘南县夜间气温在零度浮动,距离供暖还有五天。下午,曹锐被通知去县国土资源局参加信访协调会。和往常一样,他开个车就过去了,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前几天是国庆假期,曹锐又连续去了两趟北京。他从2012年开始去北京上访,前前后后大约10次。他的妻子丁凤的上访次数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