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女人关秀丽扛起的三十天

那时候,关秀丽在人群里每走一步,都有十个以上的人喊她,盯着她:救我。她不知道拿什么救,只能说,等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意说、但说得最多的一句话。那是生与死的交界处。关秀丽知道,她有可能在裁决生死。让谁进门、让谁吃饭,让谁活下去,是每一个医护都要面临的拷问。她只能做到相对公平,测氧饱和度、看心电监护,把稀缺资源给最需要的病人。

普通人李文亮

他追剧,喜欢看《庆余年》,也追星,最近比较喜欢肖战,觉得肖战长得帅,唱《绿光》特别好听。车厘子158元一斤,他会调侃自己吃不起,买了几个橘子花了30块,就喊自己“屌丝”,感叹生活艰辛。他还很喜欢转发抽奖微博,抽手机的转发,抽车的转发,抽车厘子也转发,终于有一次,他没做中奖绝缘体,抽中了一盒湿巾,他专门发微博感谢了金主。

我在金银潭重症监护室

有一次碰见一个病人,40多岁,因为没有家人在身边,大便小便都是靠我们清理。每给他搞一回粑粑,倒一回尿,他都会跟你说“对不起”。听了这个话,都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他觉得什么脏活都给你干了,但对我们重症监护室的人来说,这是职责内的事情,我一般都回答“没关系的”。就算在这个时候,你其实也能看到一个人的体面和尊严。

娄烨:春风永远沉醉

他就拿着一张冷掉的饼,站在广州番禺的城中村路边儿上吃。卷着裤腿,又瘦,全身晒得黝黑,像个民工。张颂文看了一眼,不忍心看下去了,“我在想,这里人来人往,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中国第六代导演的领衔人物之一的娄烨呢?后来我想想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因为连我都认不出这是娄烨,那个样啊。”但一旦进入片场,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个正局级科幻作家的忧心忡忡

韩松先生身上有许多反差。他是个羞怯的人,上台发言,眼神和声音都放得很低,整个人缩着,佝着背,语句轻而简短。但他的小说风格大胆、阴郁诡谲,读者也因此分野,有人极喜欢,有人则强烈不适。科幻作家之外,韩松的另一个身份是新华社对外新闻编辑部副主任,一位正局级干部。每天早上四点,科幻作家醒来,开始写小说。

十年前的天才少年,如今的AI黄金一代

清华曾流传一句话,半国英才聚清华,而清华一半英才在姚班。能进入姚班的学生,是数学、物理及信息学竞赛的金牌选手,是各省高考前三甲。在知春路、上地、北苑路的办公室见到这些人时,会有时空交错之感。他们背后的墙上写满了算法与公式,眼睛发亮之时,谈的都是20年前机房里那个小心翼翼研究Pascal 语言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