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封城”的第一天

33岁的刘科戴上两层口罩独自走进地铁,夹杂在路人中间。像他这样拉着行李箱的人并不少见,彼此间默契地保持着距离。三天前,他刚刚从北京回到武汉过年,1月23日早晨7点多,刘科又踏上返程的路。这天凌晨2点,三个朋友电话和持续不停的微信把他吵醒,他点开手机信息,看到武汉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挥中心发布了第一号公告。

残雪的一次“入世”

晚餐陆续端上桌。残雪觉得少了点什么,取来手机,摆在手边。她听说,如若获奖,作家会提前半小时接到来自瑞典的电话。她得保证手机留在视野范围内。六点半一过,手机还没动静,她知道没戏了。“吃饭吃饭”,她对饭桌另一头的丈夫鲁庸说,语气平静。她快67岁了,吃得简单,少许馒头,一点点面条。她依然好奇谁会得奖,打开电脑,边吃边等。

蒙冤者刘忠林的婚事

年过五十,刘忠林终于成家了。这个念头跟了他几十年,伴随他失去自由,又走出高墙。婚礼在县城的江源大酒店举行。规模不大,来了四五十人,坐八桌,大多是女方亲戚。刘忠林当天一身黑,牵着身旁穿红色婚纱的新娘,难抑笑意。那是他出狱后最开心的日子。“家整起来了”。他甚至早就想好了,如果有小孩,要取什么名字。

卖血班车上的母亲

只要车门还有一个缝,吴春花就会拼命往上挤。17个座位的破巴士,有人记得最多时上了90人,大都是农村女人。她们来自江西省抚州市乐安县,一座国家级贫困县。巴士的终点位于50公里外的崇仁县工业园,那里设有一座单采血浆站,一年采浆数十吨。其中一份血浆来自吴春花,她住在乐安县北边的村子,跨县卖血,乡村巴士是唯一选择,她更习惯称它为“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