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在上海迪士尼进退两难

12月28日这晚,赵丹只睡了两个小时。第二天是上迪圣诞原创玩偶的最后一次销售。她23点上床,凌晨1点背上暖宝宝、折叠凳、热水、巧克力,和丈夫出发前往迪士尼。丈夫几乎支持她的所有喜好,为了这次夜排,专门下单了冲锋衣、口粮和500个暖贴。一个月以来,活动的销售方式改了又改,提前线上报名、抽签,最后要限时线下购买。

《亲爱的》里,唯一没团圆的家

“有意义吗?”妻子张婕在电话那头说。“找了这么久,你是让我放弃?”杜小华急了。12月16日晚上,孙海洋找到儿子孙卓后的第10天,在内蒙古包头的快捷酒店大厅里,夫妻俩隔着电话吵起来。杜小华独自赶去包头,希望借着孙卓回家的关注度,再催促当地警方寻找自己丢失10年的儿子杜后琪。出发前,他骗了妻子张婕。

老人困在胡杨林

汪健梅的第一种药当天就被找到了。是一位陌生的本地医生打给李龙,说自己的爱人也患有乳腺癌。第二天,李龙在胡杨小镇的大门口取到了这瓶药。一名女护士穿着防护服,送来一个月的剂量。“不要钱。药不能停,按时吃。” 对方放下药就走。用来治疗食道癌的第三种药,在发出求助后第七天才被找到,从西安被运送过来。

网暴中的乔任梁父母

我和我爱人现在要更新抖音视频,所以会经常看看别人都拍些什么。8月22日晚上,我很偶然地刷到了刘媛媛那条关于我们的视频。后来侄女也告诉我,她在为我们发声。刘媛媛在视频里说,这个世界,你(黑粉)说的话不算。最后一句尤其让我感动——“闭嘴也是一种善良”。有人能替我们说出这些话,蛮感动的。在这之前我们并不认识她。

北大教授与“学渣”女儿

我从老师那里得知,女儿的成绩在班里排倒数第一。从老师发来的课堂视频里看,英语老师上课一句中文都不说。女儿就像鸭子听雷一样,根本不知道老师在干什么。上学期,学十以内加减法。要求孩子们“通关”——一分钟做四十道题。那一次,全班36个同学,第一批通过19人,一批一批地过,到了第三批,就剩我女儿没通过。老师索性告诉我出题范围。

轮椅上不被认可的女教师

“坐上轮椅以后最伤心的一天。”2021年4月15日,将近23点,邹蜜发了这样一条微信朋友圈,配图是她在2020年1月获得的那张中小学教师资格考试合格证明。在前一天,上午九点左右,邹蜜独自坐着轮椅,到重庆市高新区人民医院进行教师资格证认证体检。排队,抽血,内科检查,拍x光……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项是外科检查。

回归一年,申聪家的双面生活

“你是不是申聪?”QQ对话框里的这句话,让申聪不知所措。回济南后,16岁的申聪换了名字,进入新学校读初二,但还是被新同学认了出来。入学不久,申军良想送申聪上学。申聪说,能让妈妈送吗?大家(从电视上)都认识你。申军良意识到,儿子不想要“申聪”这个标签,他不想跟别人不一样。自此,申军良跟全家强调,不可以在外面叫“申聪”这个旧名字。

艾滋病患者的暮年

那是一张75岁老人才有的脸。干瘪,只有一层褶皱的黑黄皮肤,松垮地挂在颧骨上,面颊深陷。作为湖北省第一批被投药的患者,白春萍至今吃了17年的药。药物使她的脂肪发生转移,脖颈处长了一个直径超过她头围的良性脂肪瘤。那个巨大的包,高耸着,一旦触碰,连着后脑勺一起发麻,还有肿胀感。她的肩颈常年弓着,身高看上去只有一米四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