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江秋莲代理律师:案件的极端性难以想象

说实话,我代理这个案件,虽然签的是商业合同,收了江秋莲女士10万元,但我们的投入完全是按照公益诉讼来做的。举个例子,我们和日本律师的沟通有英文、日文的来往邮件将近六十封,江女士从日本调取的案卷有几千页,作为律师我当然希望全部公证认证和翻译,但涉及的费用可能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我要给她省钱。

重回武汉那天,我走在路上傻笑

刚回家那会,我觉得自己特别陌生。以前的我不会主动和陌生人搭茬,也不会问路,宁愿自己导航,而在武汉经历了每天给陌生人送东西、打交道之后,我变得很大胆。我以为这样的变化只是阶段性的,随着时间会逐渐消退,但没有,我发现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常会回想起在武汉的事情,觉得像做了一场梦。现在,我一边回忆,一边在微博写日记。

刺死霸凌者

这是陈泗翰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父亲发白的双鬓,他心疼又愧疚,主动去拉父亲的手。陈善坤一惊,怎么孩子的手是冰凉的?车上座位不够,只能让妻子陪同,陈善坤还没来得及跟儿子说上两句话,车就要开了。被落下的他眼巴巴望着,追着车小跑了一段。想象中的团聚画面没有出现,亲属们只好各自返回车里,路上有人惊魂未定地说,刚刚那几名便衣站在旁边。

举报父母逼婚的17岁少女

6月1日那天,阿慧找了个借口,骑着电动车离开了家。家人和亲戚正在准备次日20桌的婚宴,“未来丈夫”在微信上告诉她已在杀猪,谁也想不到,她是去镇妇联举报父母逼婚,阻止这场不合法的婚礼。她只有17岁。小镇没有秘闻。这件事很快上了热搜,媒体频频来访,母亲拉黑了她。她也因此得以复学,以往届生的身份参加中考,被当地一所普通高中录取。

第十九个名字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灵堂。空间约15平方米,由二三十根竹木搭成框架,一面依墙,三面和顶部覆上几块篷布,底下是一层碎石。石头跪着膝盖疼,孩子们无法久跪,时不时要站起来。最小的儿子只有3岁,不愿戴丧,姨妈哄了好久才给他戴上,握着他的小手,让他勉强鞠了三个躬。他一会儿指着棺材说“我爸爸在里面”,一会儿又差点爬上棺材,想去拿那副墙上的遗像。

跨过长江去武汉的少年

3月27日,来武汉的第63天,楼威辰在给求助者买药的路上,车子爆胎了。送去汽修厂,发现底盘已变形,需要一次大修。这63天里,为了给老弱病残等困难群体送物资,他的车跑了一万多公里,几乎跑遍了武汉所有区域,平均一天跑三四个区。最近很少收到求助信息了。社区开始有限放行,市内交通在逐步恢复。这意味着,武汉已经不太需要他这样的志愿者了。

孝感幼儿在家中死去,无人知晓

破门进屋后,邓春花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许久未见的侄女邓小丽在床上睡着了。但没有看到孩子。邓春花问邓小丽,孩子丢哪儿了,她半天不说话。派出所民警问她,她说在凳子和沙发那里。邓春花过去一看,孩子被“塕”在被子里,只露出几根头发。把被子掀开,看到孩子的手和脸全是黑的,她差点晕过去。这孩子岂不是死了很多天?这是邓春花的第一反应。

“杀鱼弟”一家被围观之外的生活

从小人家就跟孟洋说,你是老大,多承担多付出一些。有时候,他也想撒手不干了,但一想到家里几个小孩又不忍心。“特别是看到最小的妹妹,我就想,什么时候她长成我这么大,我就可以放手了”。那十年,王霞不是在怀孕,就是在生孩喂奶,隔一年生一个,哪一个都没耽误干活。刚有了孟洋那几年,孟超无数次在夜里独自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