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浩:薛定谔的理想主义

当罗永浩拿起那把单价一千多元的剃须刀,在胡须上涂满泡沫,直播当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拼了,”他拿起剃刀,快速扫过下巴,几厘米的胡子逐渐消失。评论里一片悲伤:“心酸。”“罗老师别这样。”“心疼老罗。”这是4月1日,罗永浩在抖音的直播首秀,实时在线人数累计4779.5万。退出锤子科技后,因曾签署个人无限连带责任,他的个人负债逾三亿。

爆破无声:一个矿工诗人的下半场

K508从遵义开往渭南,15个小时车程,硬座售价170元。在沿途的三线小城,工人们登上列车,趴在桌子、箱子上,坐在自带的塑料桶上,铺一张报纸睡在地上。他们的嘴唇多是紫红色,手上有冻疮。指甲泛白,凹凸不平,有时是黑色——那种和泥土、水泥或是煤矿结合而成的黑色,窝藏在眼角、耳朵和指甲的缝里。热水和肥皂对它们毫无办法。

朱一旦的枯燥生活

米色麻质茶席横铺在实木茶桌上,一整块乌金石茶盘,烟头像小树林一样倒插在烟灰缸里。朱亘总是坐在主位,那只戴有劳力士的左手从一旁拿起电热水壶,客人起身要求合影。“旦总,能不能露出您的劳力士来一张?”朱亘应允,伸出那块Date-Just的Ref.116233,价值约9万人民币。拍毕,客人指着手机里的影像露出满足的表情:“太好了,太枯燥了!”

最后的安康,倒计时的家

盛放的三角梅像一顶鲜艳的冠子盖在大门上,走进铁门时,花叶拂过曾东的前额,相比离开时,也许是它更茂密了,也许是他长高了。没走几步,醒目的横幅绑在安康家园的走道:“欢迎孩子们回家。”5月9日,曾在成都双流安康家园生活过的三百多个孩子,回到这里再次聚首。院长与安康妈妈(爸爸)们早早地在这等着他们。

梁鸿:生而为人,为什么会这样艰难

“原来我非常孤独地生长,不会跟别人打交道的,但这四五年里突然发现每一个人都活生生地在你面前站着,他的动作、他的每一个表情、人与人的关系都非常清晰。”梁鸿说。梁鸿是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的教授,更为公众所知的身份是作家,从2010年开始她先后出版了两本非虚构作品,描摹了自己家乡梁庄(一个虚构地名之下真实的村庄)的变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