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教书不再是老师最重要的事了

小纸条是一种缩影。豆瓣教师小组里,时常有老师收到写着恶俗字句的小纸条。其中有辱骂性质的,有性骚扰性质的,甚至有威胁要“杀了你”的。老师们收到这样的纸条,只觉“眼前一黑”、“钝刀割肉”。一位来自东北小城市一所“生源很差”的学校的老师告诉我,在这里,学生们击溃一个老师自尊的方式包括:对老师说脏话,比中指,讲恶俗的梗。

我的工资,没有父母的退休金高

陈秋原33岁了,她已婚,未育,在上海工作,收入尚可,但人生渐渐走入了一个“尴尬期”。首先发出信号的是身体。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公司规模不大,流动性却很高,最要命的是24小时待机的工作模式,长期伏案工作让她的颈椎曲度变直,时常恶心呕吐。去年下半年,她因为要补办婚礼,请了一天婚假,第二天去上班,一直加班到凌晨四点。

站在初春十字路口的城中村老板

康鹭片区位于广州海珠区,因为临近中大布匹市场,近三十年来成了广州有名的“服装村”。如今在村子里服装企业5500多家,20多万从业者中很大一部分是湖北人,这里也被人习惯性地叫做“湖北村”。周涛1995年就到这里,是较早一批来康鹭片区打工的湖北人,他记得那时村子四周还是农田,房子低矮。起初,他在一个服装厂做车工。

我给《三体》当科学顾问

我最早接触刘慈欣的科幻小说,是被大家称为“三体前传”的《球状闪电》。“球状闪电”这一自然现象是我小时候在《十万个为什么》里读到的,我至今记得书里的描述,“那是一团直径约10~20厘米的带电气体球,它很轻,能随风飘移……有一年球形闪电紧跟在飞快奔跑的野兔后边进入草丛。事后发现那里有一团被烧焦的草丛和一只死兔。”

一个程序员决定写代码到60岁

超过一万名程序员在蚂蚁集团上班,但其中有一个人是另类。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活得却像一个刚毕业的计算机系学生,他不带团队,没有管理职务,直到今天依然是第一线的程序员,每天跟程序员们坐在同一个工位区,在工位上看代码、找bug。他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不跟大家头脑风暴,团建的时候不玩聚会游戏,中午也不跟大家一起吃饭。

当没结婚的我,生下一个孩子

2017年,我去了国外一家不太可靠的机构,花了五六万交了个学费。后来过了一年,经过另一个未婚生育的女性推荐,我去了另一家诊所顺利形成了三个胚胎,最后选择移植了一个女孩,也就是我现在的女儿。整个过程我母亲都知情,并一直陪在我身边。但我父亲起初是非常反对的,甚至说:「没有爸的孩子是野种,邻居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如果植物学家长了一颗老虎的胆

作为昆植所里年纪最大、加班最狠、唯一一位退休后仍保有办公室的研究员,她每天都要工作到凌晨1点以后,有时凌晨3点还能收到她的邮件回复,以及朋友圈点赞。到了周五晚上,她放心地加班到凌晨4、5点——第二天是周末,不用早起。昆植所的36个保安都熟悉这位老太太,等她凌晨最后一个下班,值班保安就开着巡逻车送她回家。

我在闲鱼卖核酸亭

自从核酸亭的生意黄了,群里变得异常沉默。只有熟悉的人才会私底下八卦一下,自家亏了多少个亭子,或者身边有哪位人士更倒霉。张宇宙说,面对这样的滞销,大家会觉得是一种耻辱。这里面夹杂很多复杂的情绪:面对生意上的困境,很痛苦,但又不能太过声张,毕竟在公共舆论里,这并不光彩,网友们管这叫“国难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