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我希望外婆可以熬过这个冬天

外婆今年79岁,和姨妈一家住在湖北省鄂西的一个小村庄,村里人基本以耕田为生。即使时刻戴口罩,在家庭其他成员与外界频繁接触的情况下,感染也再正常不过。姨妈每天要去周边的社区扫地,表哥要不定时地去附近市里打工,表弟要去学校上课,12月中旬,姨妈第一个感染,没有发烧,只是浑身酸痛,双腿如同针扎。

争夺辉瑞特效药

苏州一家三甲医院,37岁的赵晴晴悄悄从包里掏出三粒药片,两粉一白,塞进父亲的掌心,又递上一杯水。病床上的老人很配合,直接把药送进嘴里,仰头吞下。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全程迅速,生怕被人知道似的。病房外的走廊挤满了输液、等待床位的病人。这是一个敏感的时期。几天前,这里发生的一幕让赵晴晴“大为震撼”。

考研时代

没有办法停止考研。当曲阜师范大学的大四学生陆婷从硕士研究生考试的考场走出来时,被「忍」了两天的新冠病毒终于在身上起了症状。考最后一科时,她腰疼,头晕,很困。战斗结束,回到宾馆,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体如同「碎尸万段一样」,一量体温,38度多。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她挺了过来。考试十天前,学校里阳性病例一个又一个增加。

年轻人涌入CT室

“另外一半没什么事,只是自己太过担忧。”元旦假期最后一天,庞博还记得一位20多岁的女孩在发烧第一天就跑来医院,担心自己得肺炎和心肌炎。查了CT和心电图都没问题,但她还是不放心,追到住院部的病房询问。北京一家公立医院急诊科的医生也发现,近一周来的年轻人突然翻倍增加,主动要求拍CT,“都没什么大问题,来看个安心吧。”

这个冬天,与新冠作战的还有:眼科、骨科、血液科医生等等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心电图变平的那个瞬间,眼看着她心跳就没有了,对吗?然后你也无能为力,虽然明面上是家属放弃了有创抢救,但谁都知道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即便有创抢救了,大概率也是救回不来的,徒增痛苦而已。虽然是家属做了决定了,但是根本上还是你救不回来了,家属才这样选择的。

从抢口罩到蒙脱石散,药店老板的这三年

药包很简单,一张白色包药纸,3粒对乙酰氨基酚片。后来领药的人太多,担心药片不够,又改成每人2粒,孕妇4粒。来不及打印药物服用说明,韩方印和几个店员只能送一包药叮嘱一句,“低烧不用吃,高烧(38度5)吃一片。”一天下来,他嗓子哑得几乎再说不出别的话。送药是因为“心里着急求药的人太多了”。

“天才翻译家”金晓宇与父亲这一年

我本来打算把家里重新装修,只收10万多块材料费,很便宜的。把地板装上,墙壁也稍微打磨一下子,门窗打掉重新装,做成玻璃棚,再给晓宇做一个专门翻译的工作的地方。但他不愿意,觉得没有必要,是一个人过完这一辈子。过完年他就要51岁了。上次有个女孩子的父亲联系过我,他是在陶瓷杯上画画的。我跟他通过电话,是很老实本分的人。

小城里的艾滋病人

2006 年,艾滋病毫无预兆地闯进入了吴梦楠的生活。吴梦楠的丈夫因为胃疼进了急诊,除了胃出血的诊断,医生还送来了一个消息—— 她的丈夫 HIV 检测呈阳性。作为他同床共枕的妻子,医生建议吴也去做个检测,几天后,HIV 阳性的化验单落在了吴梦楠手里。村里劝她们去办理低保,但是因为要填写个人信息,很多人宁愿硬扛着也不去办理,“就是怕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