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短板”面临感染浪潮

镇上常住人口2万人左右,卫生院目前有70张床位,全部住满,其中有一些是慢性病人。从12月10号左右开始,每天卫生院都要接诊几十名发热患者,最近一周来的患者以老人和小孩为主,院里储备的退热药物很快就见底了。卫生院有44名医护人员,其中30名正式职工,14名聘用职工,半个月来被感染的已经过半。张志刚说,他应该也阳了,但“懒得测了”。

二十八岁,我在汽车改装店做学徒

我参与的第一件事是搞卫生,改色膜是干贴,比较简单,车衣是湿贴,而且是透明的,一粒灰尘也容不下。阿鑫先自己做了一遍示范,问我有没有看明白?我学着他的样子,先把泡沫清洁剂或者沐浴露兑的水喷洒到车身,再用去污泥摩擦,用刷子把缝隙里的泥沙清理干净,最后用水冲洗,手掌随着水流把洗干净的表面摸一遍,确认是不是平整干净。

考研人的场外之战

我们考研那两天,必须要摘下口罩进行人脸识别。我爸妈他们就觉得与其那两天感染还不如提前感染。现在离考试还有最后一周嘛,他们觉得再晚一点可能还会影响考试。17号早上,我妈就从外面搬回家住,差不多十点的时候,他们就想了各种办法想传染我。我妈亲我的嘴,我爸把他捅过鼻子的棉签塞进我鼻子里,害得我鼻炎都差点犯了。

还在郑州等待烂尾楼

12月10日,辗转到夜里九点,张勇在当天的第三个工地安顿下来。接下来五天,他干活、睡觉都在这个零下五度的空房子里——二十平的公寓毛坯房,没有暖气,只有水电和灰褐的瓦砾,屋里全是建筑材料发出的刺鼻味道,他不得不打开窗户,把冰凉的风放进来。张勇的冬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来郑州六年,他习惯了住在工地上,省钱,干活方便。

当中国学生挤满英国大学

由于疫情,整个学年,黎园都是在house的房间里,用电脑完成的学业。英国课程通常是一节lecture(讲座)伴随一次seminar(研讨会),学生们需要在seminar分组完成讨论。每当被分到一个全是中国人的小组,大家打开麦克风,打过招呼之后便开始说中文。有时,遇上外国同学一组,同组里的个别中国学生会「干脆不说话」,摄像头也不开。

第一批感染的外卖员已经复工了

第一批感染的外卖员已经重新奔波在路上,他们比以前更忙了。往常的这个时候,辰会会趁着午后阳光正好,在等单的间隙半倚在电动车上,翘着二郎腿看看小说,或者跳一小段韩舞,直到平台提醒确认派单的机械女声重新响起。他喜欢K-pop,一直喜欢的偶像男团是东方神起。但现在,他的派单系统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订单。

逝去的张进,和他的乌托邦梦想

时间接近饭点了,云丽自然而然地对张进说,「过来吧,一起吃饭。」她做了丰盛的一餐,有炖羊肉、炒虾仁和几盘蔬菜。大约一个小时后,张进敲门进来。他瘦瘦小小的,穿着一双运动鞋,一条牛仔裤,一件夹克衫,看起来精神已经放松了很多。饭菜端上餐桌,冒着热腾腾的气息,「他(看到)也很开心,就哇,好丰盛啊,那种感觉。」

保定正在痛中恢复

纠结多天以后,53岁卖臭豆腐的刘会芳戴上两层蓝色口罩,终于决定出摊了。这天是12月10日下午,保定仍有不少家庭正经历“发热潮”,她的亲戚们也加入发热者的行列,而她自己一直未出现症状。“听说出来的人多了。”她提了提声音说,“光那么待着也不行啊。你不挣,一分钱也进不了,光花。”她带着货去了往常周末常去的瀑河水库。

“阳”过的保定,现在怎么样了?

在清苑开了十年面馆、对街坊口味知根知底的梅姐,守在空荡的店里。顾客少了大半,吃饭基本打包。到午饭点,人也是稀稀拉拉,能凑四五桌就不错了。但她没敢松懈,收完餐具,立马用酒精擦桌、搓手——她老公盯得紧,“一会儿不搓他就嘟囔你”,搓得梅姐觉得手都光溜了。店里的酒精喷壶,搁在显眼处,5斤重,两三天就要用完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