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康基层管理者亲述:这15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恐慌。随着离病毒越来越近,我了解的信息也比之前多了很多。我认为(出现混乱)一方面是因为观念有问题,不能用像对待3年前武汉时期的新冠病毒时的态度对待现在的疫情。在我的观察中,目前年轻人感染病毒的症状轻,可能就是确诊之后发烧一天,第二天就不烧了,然后嗓子疼,过后就没事了。但是现在信息不对称,然后导致恐慌。

第一批进入大厂的00后,后悔了吗?

「答疑」是柒喜的日常。他每天早上8点起来,一登入工作软件,立马蹦出「99+」未读消息,有人提出这个需求,有人提出那个需求。他第一件事是查看各需求的进度,一天一般能解决十多个问题。「争论」是Helen每天上午的主要工作,即与研发「吵一吵」。一会儿研发代码写不下去了,问她需求能不能改一改;一会儿说她的需求不合理,她说合理。

当90后成为月嫂 

在自己儿子刚满一岁的时候,27岁的邓玉婷决定去当月嫂。春节期间接的这一单,是她的第一单,在老家的医院。1992年出生的她,身高153厘米,身材娇小,此时距离她刚考完月嫂证还不到半年。这也是极具挑战性的一单:宝妈是一名剖宫产的高龄产妇,宝宝生下来8斤多,属于“巨大儿”(胎儿并发症之一,是难产高危因素),而宝爸却忙于生意。

“云端树洞”,是个江湖

有的人想要被劝止,有的人想要被鼓励,他们在网上寻找各式各样的心理咨询渠道倾诉衷肠。几年间,三十多岁的曾妍在家里的一个小房间独自接听这样的心理咨询来电。她的多数来访者身处外地,在网上通过她开的公众号联系到她,期期艾艾地说自己有多么痛苦;一次咨询五十分钟,延时需要重新计费。此外,有一些人还会不时给她发来成串的文字。

去香港读研的路,正在变拥挤

去年11月,广东某二本院校优秀毕业生陈今今希望申请2022年秋季到香港读书,把「港前5」的所有院校都投递了。她申读的环境专业较为冷门,而且自己大学四年的成绩还不错,但结果依然让她诧异。而一个和她同批申请的学生在本科就发了两篇SCI的论文,最终也没被任何一所香港院校录取。今年6月,在等待大半年后,她彻底知道自己「没有书读了」。

当“招弟”决定改名

芃芃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妹妹比她小7岁,弟弟比她小9岁,她说,自己和弟弟关系挺好的,毕竟这个名字也不是弟弟取的。除了名字之外,芃芃觉得她的家庭和其他家庭情况差不多,没有显性重男轻女,但是隐性重男轻女还是存在的。“可能家长们自己觉得很公平,但是某一句话不经意就透露出重男轻女的意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寺庙里找“代请”的年轻人

冯莉莉迅速请了手串和一个平安寓意的车挂,还额外给大磊发了一个数字吉利,66元感谢红包。通常情况下,客户看好款式就打钱,长久观望的人不多。一个人在添加大磊好友半小时后,转了四千块。对方话不多,一口气请了好多件。有时候,因为金额大,转账时跳出了诈骗提示,代请的人反过来催他赶紧处理,大磊感觉到,“人们挺迫切的。”

一个中年男人在相亲角谈论爱情 

那是2019年4月的一个周末,在上海著名的相亲圣地人民公园,他站在一个20厘米高的白色小板凳上,大声朗读艾略特的《荒原》。背后是为子女寻找相亲对象的大爷大妈们,眼前是穿梭不断的游人,热闹得如同集市,他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但依然能感觉别人奇异的目光在身上停留。他紧张得后背出汗,读完第五个章节后,迅速抄起小板凳跑了。

她不过是指了个路

那天,是75岁的孙洪正独自从山东省莱州市枣林村来北京办事的第三天,他常在这个交通复杂的城市绕晕头。在地铁5号线惠新西街南口站,他又迷路了,路过的贾永婷上前问了情况,“我跟你一站下车,你跟我走就行了!”最后还硬塞给老人100元钱,并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在接下来的5年里,贾永婷不断收到来自山东莱州的快递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