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定十日, 那些漫长的告别 

震后第10天,在湾东村四处破碎的山上,26岁的秦晓强还没找到父亲和妹妹的遗体。地震发生时,他刚结束特警支队的训练,手机上地震预警App突然开始倒计时,震中就在老家附近。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排行老三,想着村里容易发生滑坡、泥石流,去年借钱在镇上给父母买了房子,没等装修完就搬进新房。父母舍不下村里的地,时不时回去忙活。

离开大厂,到国企上班 

还是面试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份工作似乎不太一样了。以前,韦力面试互联网大厂,面试官会问得很深、很细,考察你的技术程度如何、项目做的怎么样。现在,面试新单位时,除了技术以外,韦力更多被问到的是家庭、性格和综合能力等。“以前的面试,面到技术总监就可以了,这边需要一直到公司的最高层,甚至到董事级别才可以通过。”

黑灯:向命运投掷包袱 

12岁,黑灯的眼睛确诊青少年黄斑变性。这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病,随着时间推移,患者的视力会逐渐变差,运气不好可能变成全盲,人类医学拿它还没办法。但黑灯想活痛快点。他开发过App,在工厂当过监工,搞过游戏运营、品牌策划,还跟朋友开过店,做过公益,最新的身份是脱口秀演员。在舞台上,他把眼睛的缺陷塞进“包袱”。

她和76只羊消失在地震中

9月5日的早晨,肖华平像往常一样,用摩托车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妻子嘱咐他注意安全。常国蓉照常做着农活,她搬了20背篓玉米,把玉米几个拴成一捆,靠在墙边晾晒,还细心地搭了一个塑料棚,防止玉米被雨淋。随后,喂了猪和鸡,简单吃过午饭后,就赶着羊出了家门。12时52分,突如其来的⼤地震,她和76只羊消失在茫茫大山之中。

停运风波背后,公交司机们的围城

发车时间前半小时到达始发站,在庞大的停车场找到你要驾驶的公交车。检查轮胎气压、充电量、车载设备、安全设施,到账务室填写当天的台账。检测酒精量、心跳脉搏、工作证,更换工作服。随便吃几口馒头、油条,揣上一杯子浓茶,准备发车。这是疫情之前,保定公交司机卢刚每天的工作日常。现在,这项列表又多了几项新要求。

罗静 第十四座山

经过两次分别进发到1号营地和2号营地的适应性训练,接下来就是在大本营等待冲顶时机。用她的话说,那时她只是个傀儡,一切由他人说了算。夏尔巴让她提早用氧气,她就用了。冲顶成功,她内心还是有一丝失败感。第一座8000米登完,她就没钱继续了。但她的登山帖子在8264论坛引起了轰动。一个朋友赞助她5万,让她有了登第二次的机会。

在震中,泸定一所峡谷小学的“逃震计划”

那天中午我在一楼的教师宿舍,坐在小板凳上和几个同事一块吃午饭,突然就地震了。因为在震中,震感特别明显。整个房屋都在乱摇乱摆,就像船在急流里碰见礁石颠一下,眼睛看出去也是花的。楼房吱吱咔咔响,冰箱、碗柜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最骇人的是从地下传来的声音,感觉有一些岩石断裂,互相撞击,声音非常沉闷。

一所“差生学校”的教育实践

张伟和妻子都是农民,小学文化,家里靠种植六亩松花菜为生。原本把孩子送到公办小学上学,在他看来理所当然:“免费”、“离家近”。但有一次他5点半去学校接儿子放学,儿子作业没写完被留堂,而地里砍完的松花菜还没来得及装车,他有些急躁,跟老师吵:“(菜)砍完不马上装车拉到批发市场卖,风一吹就蔫了,卖不了钱。”

告别紫雅场村  

这是一座在海拔1800米高山上的村子,距离成都100多公里,大渡河从脚下湍流而过。山区闭塞,这里的生活一直不富裕。直到前几年,村子在对口城市的帮扶下搞起种植业,山雾环绕中出现了几百亩茶园,日子才有了奔头。但在9月5日的6.8级强震中,这座村子一瞬间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那条唯一与外界连接的公路、那片茶园以及5个人的生命。

十个女生,一个未完的冬天

她自认并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也从没翘过课。她每月收到家里给的1500元生活费,大多用来在学校食堂吃饭。她在学院的青年志愿者协会担任部长,偶尔和协会成员、室友出去聚餐,也是看“哪家搞活动打折,找家便宜的去”。第一次领到话务员的“兼职工资”的时候,李劲洋兴奋地跟母亲说:“我干兼职,5个小时挣了8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