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养公告收集者的二十年

兰妮说,她后来做的很多事情,都缘起于2002年。兰妮的中文名叫龙兰。1970年,她出生在广州郊区一个农村里。她母亲生了五个女孩,她排第四。没生男孩的母亲,常被人说“没崽生”。当时她家里条件很不好,经常开锅的米都没有。她爸常年在外打工,母亲一个人挣五个人的口粮,晚上还在割稻。因为家里太苦了,母亲想给女儿们找个好人家收养。

那些后悔学医的年轻人

28岁的阿米娜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退出规培,从此不做医生了?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是3年前,她读完临床医学本科,去乌鲁木齐一家医院的妇产科规培。规培,即「住院医师规范培训制度」,这是所有想要从事临床医学的医学生们的必经之路。毕业后,阿米娜没有直接参加工作,而是以规培生身份,在不同科室轮转,接受系统的临床训练,时间是36个月。

上海疫情后,按摩师的至暗时刻

后来辗转了福州、广州、深圳、珠海,摔进过下水道;被路边的小偷欺负过,被砍伤头部失血过多,昏迷了三天三夜;也掉进过一个两米多高的老火车站台,当时火车头声音大,人又多就分不清方向,一脚踩空了,膝关节撞上铁轨,痛得起不来,破行李袋的东西散了一地,好不容易捡起它们爬上来,火车就呜呜呜开过来,就真差一点。

逃离富士康之后,我的生活一路向下

夜班上久了,人会很恍惚,飘忽不定的。这时候干活很危险,有次我差点“挂”了:白班师傅把砂轮的转速调到最大,离心力太大,砂轮转太快,飞出来打在了玻璃上。幸亏我关上了门,不然肯定跟子弹一样撞到我;有天,我凌晨四点多下班,看到游泳池旁躺着一个人,蜷缩在那里,像只被阉割的小动物。不知道为啥就在那躺着睡觉。

钟叔河:我的杯很小,我用我的杯喝水

只有让每个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就是很好的社会嘛。人要有能免于匮乏,还要能免于恐惧的自由,我不要因为我的信仰、我的乐趣或者我的人生会受到迫害。当然,如果去违反社会公德,那受到处分是应该的。有些人认为自己是绝对正确,其实不可能有绝对真理。因为人并不完善。我这个人体就不完善,我这一边就不能动,我没办法战胜疾病。

互联网大厂中层的梦醒时分

做了十几年在线教育行业,林森最终坐在了一家传统光伏企业的业务主管对面,从简历开始接受审视。这滋味并不好受。没有寒暄,对方看了他在高途的履历后直入主题:“你是被裁员了?”他没有解释,只是给出肯定的答案。对方的质疑接踵而来:“按理说,教育行业永远不会过时,你这时候被裁员是不是个人能力有什么问题?”

追房子的郑州女孩

今年七月之前,我有一个男友,我们相识是因为房子。2020年11月,我首付二十多万,贷款51万多,买了小三室,91平。去年四月,我去选赠送的车位,录了Vlog发在网上,说一个女孩也可以不靠别人,自己买房。在我们那儿,女孩不用有房子,有房是给男孩提的要求。他私信了我,说我非常阳光。后来还发了一段自我介绍,开始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