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零点做核酸的人们快要过期

24小时核酸点前的长队看不到头,不管是高温的夜晚,下雨的夜晚,还是月亮很大很亮的夜晚,一些人不得不选择凌晨来做核酸。医院门前停着保时捷、大路虎,也停着外卖员的电动车。凌晨十二点半,一位拄着拐杖,右脚穿着护具的年轻人做完核酸,把拐杖扔上后备箱,在另一个人的搀扶下坐进保时捷,扬长而去。

外卖女骑手,在“男性系统”生存

今年是阿凤姐在北京做外卖骑手第三年,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会以“骑手”的身份开始北漂生活。来北京之前,她和丈夫在老家湖北武汉经营一家汽车美容店,挣钱的速度赶不上亏钱的速度,阿凤姐关停了汽车美容店,欠下了十多万的债务。2019年,为了还债,以及逃离创业溃败的窘迫,阿凤姐和丈夫决定北漂,找一份挣钱多的工作。

姜昆:误解的总和

那些声音好像永远不会消失。一点也不好笑。实力不配位置。作品过时、尴尬,一年不如一年。他就是那个号召关闭小剧场的人。当年的成就全靠梁左。那些声音不是在2022年春晚结束之后才出现的,而是在更早以前。自2006年以来,喋喋不休的声音围绕着姜昆,从来没有消失过:对他的负面评价,关于他与郭德纲的比较,还有一些泄愤式的攻击。

当一个女生染了粉红色的头发

一夜之间,郑灵华在网络上突然多了许多个“身份”:陪酒女、夜店舞女、不正经人、妖精、红毛怪……以及更多污言秽语出现在网络留言里——只因她染了粉红色的头发。“我想在拍毕业照的时候更好看一点。”现实中,郑灵华的身份是浙江师范大学2022届本科毕业生,她至今不明白发色怎么惹到那些网暴她的人。 这个出生于1999年的女孩,被保送研究生。

为什么大学周边的餐馆总在倒闭?

1个小时,只等来了3个客人,还都不是学生。没有学生来吃饭了,房东空调都舍不得开,旁边一家餐馆的天花板上,三个大风扇在呼呼地转,厨师和服务员们聚坐在餐桌上打牌聊天。席芬的小门面里,连风扇也没得吹。空间狭小,温度比外边还高,席芬热得汗水直流。实在受不了了,就去旁边的超市里转转,那里有空调,能凉快点儿。

那些留在乐视的人,“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以乐视大厦为中心,方圆五公里内散布着乐视的办公区。下班时间,附近的地铁站里都是戴着乐视工牌的人,乐视班车把人们送往亦庄、通州、回龙观。乐视也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招聘,有段时间,甄乐和同事一起钻研美国的劳动法,研究怎么给美国员工上社保。公司团建都是去国外,日本、韩国、埃及,假期打开朋友圈,全世界都是乐视人。

一个消失最多的专业,被83所大学抛弃

23岁的高妍,在内蒙古财经大学读了4年的“公共事业管理”,毕业时,她面临三个选择:考公、考研、去企业,每个选择都不容易。先说考公。同专业的同学们,给所在的公共事业管理起了个外号,叫“居委会主任专业”。很大一个原因是,这里涉及公务员考试的课程,明显比其他专业要多,比如公文写作和公务员制度。

大学老师困在屏幕里

现在,你坐在黑漆漆的摄像头前,接受它深邃的凝视。你的神情和一言一行都被盯紧。屏幕上的二次元空间排列着学生们花花绿绿的头像。你大声说话,但它们一动不动,形若墓碑。你怀疑这些虚拟对象背后,藏匿着一个个哈欠连天的灵魂,他们甚至连床都没起,把课上着上着,又睡死过去。不过没关系。学生也不知道,镜头前的你只穿了裤衩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