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蚁事

这像是一个恐怖故事。6月1日早上,阿离睏懒觉,醒来且了口水,喉咙口有点痒,抠出来,是两只白蚁。两只,算不得什么。两天前,上百只白蚁沿屋子左上角,划出一道从下至上的抛物线,飞到台灯,再栽入水盆,“扑棱”翅膀,淹死。只怪阿离没留神,厕所窗开着,“整个弄堂里的”白蚁都来了。深夜去厕所,她看到洗手池上布满浅黄色的白蚁尸体。

金钱永不眠

银行柜员的工作从习惯数字开始。进入银行以后,每个人会拥有一个工号,这串六位或七位的数字像身份证一样,代表着他们所在的网点和员工编号,是成为银行人的象征。数字键是柜员们在键盘上最常敲击的区域,存款、取款、开户、汇款……柜面上所有工作的开展都依靠0到9这十个数字。不同业务由四位数或六位数的交易代码区分。

降价4次,我终于卖掉了环京房

收款短信到的那一刻,王立新的心才算真正放下。他终于卖掉了房。他的房子在河北燕郊,8年前买的,那时候正值上升期,每平米1万元出头,一套二居室将近80万元。与买房时的一派繁荣不同,燕郊房价一路下跌,并不好卖。王立新不敢多要价,只挂牌110万元,相当于每平米1万4,比2022年4月燕郊二手房挂牌均价的17917元还低。

我读康德的大学室友成了情感博主 

我的室友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样子,这让我大感意外。耕哥今年29岁,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个倔强又沉默的人。他总是穿着高中生一样的宽松运动服,或者球衣,很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懂。唯二能引起他情绪变化的话题,是哲学和足球。他热爱哲学,崇拜康德和庄子,谈起这些你就很难让他停下来。当年我们一起上哲学概论的选修课。

上海逝者

一整天都在下雨,就像这个城市在哭泣。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我想起鲁迅的一首诗: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最近一个多月的上海,魔幻到让人不敢相信。魔幻太多,先记录一下那些逝者吧。信息太多,也只能做一个不完全记录。现有条件下,能做到每一个信息都有来源,但不是每一个都能有交叉验证。

“袖珍爸爸”隐藏的爱

因为矮小,陈建华曾经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他从来没有去给女儿开过家长会,总是叫弟弟代替自己去。他怕自己的身高让女儿被同学们笑话。女儿上大学后,会来陈建华出摊的地方看望他,但是他从没带她逛过街,或是出去吃饭。他尽量减少自己的花销,每月房租只要140元。住所在东风路立交桥下,是一间平房,不到十平方米,大部分被杂物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