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时代的大学生,失落的青春

“通过、通过、通过。”6月6日,东五环一所高校门口,人脸识别系统发出播报,屏幕上依次显示36.5 ℃,36.4℃、35.6℃,闸机的两块金属挡板弹入弹出,吞吐着人流。一个男生捧着一大束捧花站在闸机外,走近一看,花束中间鲜红色的不是玫瑰花,而是个头很大的草莓。一个扎着马尾辫、戴着太阳帽的女孩提着行李箱走过闸机。

985博士:想进县城也不易

周成1992年生在湖北黄石市一个贫困县的小山村,是家里五个孩子中唯一考上本科、又继续攻读硕博学位的人。从一所三本学校行政管理专业本科毕业后,他考上武汉某985大学哲学专业硕士,又继续攻读博士学位。这是一条踏实严谨、甚至大部分时间比较枯燥的道路。核心期刊论文与毕业论文的双重压力,让周成在博三这一年,真正体会到何为艰难。

一个大四女生,对“只招男生”说不 

第一次看到这则招聘消息,是我的室友转发在宿舍群里,她在我们学校的一个表白墙上看到的。招聘消息里面明确写了,要求是男生。但是做的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类似文秘一样的工作,根本没有什么性别的特殊性。我们几个人当时只是在群里吐槽,觉得很不满。接着,我第二次看到了这则消息,在我们一个找实习群。但是只要男生的要求被去掉了。

在上海封控最久的小区,一个台湾商人隐居91天 

我们这91天,可以说是稀里糊涂开始,又稀里糊涂结束。3月1日我打完高尔夫从杭州回到上海,第二天早上6点就有人敲门,门口站着大白,通知我去楼外做核酸,我就意识到小区肯定出现病例了。后来知道是小区超市工作人员确诊。接着就是第一个14天的封闭,那是疫情以来我们社区管理最严的阶段,所有人足不出户,每栋楼都有六个大白全天看守。

曾经沧海:高管从大厂离职之后

不同于高自光和郭庆。仇广宇有着近乎完美的履历,见过他的人士都评价他是典型好学生。高三时,他以 GRE 满分的成绩被华盛顿大学录取。念至大学二年级,他对金融学产生了兴趣,便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放弃华盛顿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贷款 5 万美元转到了纽约大学。毕业后他 “随大流” 去了摩根大通。毕业后的八年,仇广宇辗转了几家金融机构。

一个小程序里的生命援救

小程序上的标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那是一颗标有+号的红色气泡,代表一条真实的求助信息,区域限制在河南省。从7月21日下午开始,这样的信息一条一条涌入,互助地图上,红色的气泡多了起来。这是郑州特大暴雨的第二天,“抗汛互助信息共享服务”小程序下午2点在微信上线。小程序上最显眼的位置,是“我要求助”按钮。

95后名校硕士,“卧底房产中介,没想到成了中介”

“听说你学历很高?我是大专毕业的。”姚沁文没有料到,公司分配给她的师父,见面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这是2021年1月,在上海的冷冬里,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研究生毕业的姚沁文,开始了她链家入职实习的第一天。从这一天开始,她成为了一名房地产经纪人,但面前这位看起来比她大不少的师父的话,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友善”,她愣了。

蒋文强:恐惧并勇敢着

对于恐惧,他从小到大没啥免疫力。他从来不敢看恐怖电影,也没有考虑过死亡是怎么回事。这也不怪他,90后的他身体健康,衰老离他也很遥远。从小到大,他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正常上学,读完了中专到社会上工作了。之所以要去长沙,也是想获得一个手游的代理,赚点小钱。可以说他这人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和追求,主要是之前也没遇到过什么让他恐惧的事。

生产iPhone 12的00后

他们不愿长久地留在流水线。他们自嘲为“提桶者”,人生就装在一个桶里,为便于迁徙,桶里有维持生活最低限度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工资到手,或一旦觉得太累太苦,可能就会提桶跑路。从一个厂区提桶跑路,迁徙到另一个厂区,又或者,旺季而来,淡季而去。他们的目的,是挣到足够的钱,以后再也不用来这个地方。但每年9月的旺季一到,他们还是会重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