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高管从大厂离职之后

不同于高自光和郭庆。仇广宇有着近乎完美的履历,见过他的人士都评价他是典型好学生。高三时,他以 GRE 满分的成绩被华盛顿大学录取。念至大学二年级,他对金融学产生了兴趣,便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放弃华盛顿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贷款 5 万美元转到了纽约大学。毕业后他 “随大流” 去了摩根大通。毕业后的八年,仇广宇辗转了几家金融机构。

欢迎来到中国A镇:保持距离,仰望高塔

没有人扫码。我怀疑在数据库那头看来,这里就像没有人活动,像一座鬼城。但似乎除了菜市场门口的保安,很少有人把这当回事。奶茶店老板,粉店老板,水果摊老板,没有人让我扫码。几天后我见到了一位村民。她接到通知说,他们村在全镇扫码率中排名垫底,也就是倒数中的倒数。为此,村上下达指令。

上海六十一天:被留下的与被期望的

最特殊的是,它曾陪伴青玉度过在方舱的日子。4月5日,青玉被确诊新冠阳性,和姐姐、妈妈被送进上海静安体育中心的方舱。隔离的13天,青玉住在靠角落的一个小隔间,没有书桌,她坐在放倒的行李箱上,将iPad立在床头柜,坚持上课。和她一样,方舱里许多人都坚守着日常:有人坚持每天晨跑,一位备考音乐附中的女孩,每天一早就开始拉琴。

赶上那一条靠上海的船

对于工厂来说,要不要在疫情中出货,是一道变量很多的数学题。工厂要给货代和司机加钱,要付给港口的堆场“落箱费”,再对照看一看公司账上的现金,算一算客户最近有没有催,他们对自己有几分好感。有一些事总是藏在暗处。李婷的厂里有过一个技术工人,之前给广东的同类工厂挖走了,疫情中,他发微信来给前同事说了一句,新公司接到一个新订单。

沈庆,未完成的一生

高晓松死活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认识沈庆的了。时代变了,人和人联系的方式也变了。能想起来的一点画面,是上大学那会儿,沈庆总骑一辆自行车,到各个学校喊人聚会。高晓松所在的清华大学在北京最西边,从沈庆在的农工大(北京农业工程大学,1995年和北京农业大学合并组建为「中国农业大学」)出发,骑一个来回得40分钟。但沈庆每周都去。

虹桥火车站,我和上海漫长的别离 

带上两个馒头和吃剩的半瓶老干妈,27岁的文非下定决心离开上海。行李不多,一个黑色的20寸行李箱和一个黑色背包,可以捆在共享单车车篮上——他计划骑行近50公里,去火车站。地图上,从他住的奉贤区酒店到上海虹桥火车站,只是短短的一条蓝色曲线,像一个大写的“L”。今年2月,他从杭州到上海出差,就沿着这个“L”住进了酒店。

救助“少年的你”

临沂市内,沂水进入平原后河道变得宽浅。平缓河水的流经之地,靠着马路联排的“新农村”房屋齐整、气派,但深入村庄,能看到有破败的石头房正被时间剥蚀,欲将坍塌。2018年,10岁的世霞,9岁的润儿,3岁的晨雨,和临沂9494个村庄内5317名孤困儿童,大多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他们或是孤儿、事实孤儿、或是精神病家庭儿童。

在瑞丽,城市第九次重启

在隔离酒店里,尹升魁住了7个月,只在春节时回了一趟家,因为酒店是封闭管理。他住在一间包括卫生间在内、只有8平米的双床房里,把其中一张床立起来,就在逼仄的房间里做俯卧撑、扎马步。 “在这里快要憋疯掉了。”妻子工作的超市每天都能回家,有时,夫妻俩就在酒店门口相会,隔着警戒线和口罩,两人拉拉手,说会儿话。

暴雨天,一个保姆住进上海电话亭

袁玉萍最终找到一个小区的门廊歇脚。城市的屋檐太窄,不仅兜不住她的行李包,人也护不周全。她在屋檐下冻得哆哆嗦嗦的时候,小区保安看她可怜,拿来一件棉袄,说是别人不要的,袁玉萍看到衣服外面长了霉,但里子是干净的,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往身上套。保安大哥黑黑胖胖,北方人,说一口标准普通话。不多会儿工夫就端来一大碗馓子。

当我们回到上海街头

5月23日上午,上海地铁恢复运营的第二天,我乘坐10号线地铁,目的地是南京路上的和平饭店。但一出地铁,发现围起了栅栏,外滩封了。我要找的人住在和平饭店里,管理严格,不允许房客出门。我拨通她的电话,让她往窗外看。但饭店墙体太厚了,她看不到我。于是,一条丝巾从南京东路20号的四楼窗口飘出来,上下翻飞,是她伸出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