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海民间互助网站和6000条求救信息

这段时间,张俊杰的一天从7点半开始。出门后他先去医院报到、做核酸。处理完这些,张俊杰就开始刷新网站和志愿者群。求助信息形形色色,他默默在心里对其进行分类,根据紧急状况和路程排序,列出当天的行程计划表。凭借医疗工作的经验,张俊杰可以根据患者的就医需求,立即判断对方需要去哪个科室就诊,哪家医院的对应科室比较好。

选秀节目停播后,被抛弃的练习生

当时,陈峰住在公司给几个练习生租的房子里,出租屋在高碑店,两个房间,一个房间里有两张床,月租8000元。得知被裁员的消息后,陈峰的两个伙伴开始积极地寻找新的经纪公司。每天晚上,大家忙完一天后,会挤在一张床上分享当天的“求职进度”。“从那两个伙伴处我得知,其他公司也放弃选秀了,连带着我们这些练习生,也被彻底放弃了。”

一家在外滩开了23年的高级西餐厅决定歇业 

从2020年到2021年,米氏西餐厅连续两年亏损,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让米歇尔意识到一个悲伤但确凿的事实:米氏西餐厅曾经是一个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场所,但现在的上海,已经不再需要它。“大型的中餐厅在上海仍然是可行的,但是大家已经不需要像米氏这样大型的西餐厅了。”2021年11月的一个下午,米歇尔宣布餐厅将正式关闭。

青年医生逃离公立医院

病患构成复杂、就医环境拥挤的公立医院,难以给老梁提供足够的安全感,她认为,健康的医患关系无法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和陆瑶一样,老梁就读医学院,也是母亲的决定。“我姐是先天性心脏病,小时候做了三次手术。”姐姐第一次手术时,因为没有看护经验,老梁母亲和主治医生在沟通时发生了争执。“我妈说主治医生在走廊里呵斥她,她觉得特别丢脸。”

一个女孩实名举报性侵后

事发之后,张蔚婷在山东老家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回到杭州。开始有想过离开,想过逃避,但转念一想,“只有活在大家的目光之下我才是安全的。我曝光了,大家都在关注我,他肯定会有所顾忌,我就在杭州呆着,哪都不去。我在外地的话,他想‘制造意外’也太容易了,在杭州本地出事情的话,大家肯定第一反应是他干的,警察找起来也更有头绪。”

失落的北京人

2019年初秋,26岁的苏北青年梁优输掉了他在胡同里最重要的一场“战役”——长达两个月的“反举报”防御战中,他和3位合伙人最终落败,失去了共同创办的精酿啤酒馆“跳海”,这家位于西城北官房胡同的小酒馆没能撑过诞生后的第一个秋天。而“跳海”的邻居、年逾五十的北京人崔健,是梁优在这场战役里的唯一对手。七个月后,在距“跳海”旧址不远的西口袋胡同。

深圳拆迁:最后的亿万富翁

白石洲几乎是伏在一圈密织的商品楼里面的,像芝麻馅躺在摊薄的糯米皮里。如果不说它是城中村,它就是灰白褪色的老公寓楼,像香炉里烧剩的香柱。“本地人从不说街道名,但你只要说什么店,我马上替你找到。”吴耿洲说。他别着个腰包,穿一身棒球衫,手上晃着一个矿泉水瓶。他从“主路”走,就算撇入白石洲的肠道,左手边是商品房楼盘,右手边是白石洲。

时代的声音:罗大佑、高晓松、许知远的人生中局

2000年,罗大佑终于在上海举办了内地首场个人演唱会。顶着一头长发的青年记者许知远和一群媒体人从北京包火车南下看演唱会,在车厢里,他们合声唱着罗大佑的歌,传递着罗大佑的传记,彻夜不眠。选择飞抵上海的铁粉高晓松,则在开场前站在上海八万人体育场的门口,等那些多年不联系的文青老友。果然,他们一个个出现在面目虔诚的中年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