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所有人一起喊,灭火器砸玻璃!灭火器砸玻璃!”

听到救援人员“咚咚咚”敲窗的时候,李洁意识已经不算十分清醒。人们在车厢里浸泡了将近3个小时,水已经淹到脖子的位置,大多数人体力几乎已经耗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能感觉到绝望的情绪在沉默中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但听到那个声音之后,人们没有欢呼,也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但她感觉到,整个车厢好像轻轻松了一口气。

与身高赛跑的家长们,决定给孩子打针

医生在梦莹的肚皮上用黑笔画了两排小黑点,五个一组。按照那个位置,妈妈需要每日轮流在梦莹腹部的左右侧给她打针。电子注射器和生长激素被放在密封盒里,保存在2-8度的冰箱冷藏室。注射器的外形像一条小鱼,它的针头隐藏在内部,大概有一厘米长,头发丝那么细。对准肚皮垂直按下去,屏幕上会显示剂量,听到滴滴声的时候迅速拔走。

在草原,庇护我们的母亲和女儿

每年总有那么几天,就像相信候鸟总会如期而至一样,在准格尔旗农村的卫生院,妇女们早早就在院门口站好了,等着一辆特别的救护车从县城里开来。车门打开,医生们把一台妇科检查床,一台B超机搬下来,在原本简陋的卫生室里摆好——一个临时的妇科诊室已经准备好了,等待她们一个个到来。只要递上身份证,年龄在35到64岁,她们就可以到临时诊室里。

儿子穿裙子上学这样一件“小事”

对于儿子的这些想法,31岁的父亲唐宁有时候会忽略,毕竟小孩子会瞬间忘掉上一秒的想法,转身投入到新的事物中去——马桶怎么也尿不满,跑厕所又麻烦,小凡很快就放弃了。但当发现儿子认真起来时,唐宁和妻子本着宽容的原则,尽可能地创造条件让儿子去尝试。至于穿裙子,夫妻俩丝毫没有关于性别的顾虑,他们查了校规,没有明令禁止。那就穿吧。

大象来的那一天

2015年,有个农户打完农药,习惯性留在甘蔗地里。小象去甘蔗地时,就把那两三袋农药卷出来,吃到肚子里。象群就站在山坡上,站下来一排,就在远处望着人类解剖小象。当时的林业站站长跟我说,那是很壮观很肃穆的一个景象。这之后,那群母象看到人就要杀。我和很多村民都聊过,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因为解剖,让母象以为是人类杀了小象,要报复。

去衡水中学取经的老师

我们制定了一个考评标准,叫做“零抬头率”。指的是学生在上自习的时候,不允许你对窗外的一些东西抱有任何兴趣,哪怕是一些突发情况,也要求你低头去学习和读书。政教部门为了考核学生的零抬头率,有的干事会在外面趴窗户看教室里,甚至还故意弄出声响,看学生会不会有反应。听起来可能比较搞笑,但这就是我们对学生的一种训练,要求你不能抬头。

消失的工厂里,66次老去

早上5点,天刚蒙蒙亮,四川乐山桥沟镇东风养老院的66位老人从睡梦中陆续醒来。老人睡得早,醒得也早,睡眠总是浅浅的梦。先是老人悉悉索索地翻身,传来找水喝的磕碰声,可能还有几个晨困的哈欠,然后是护工上楼的脚步从远而近,在安静的老旧大楼里发出连续的空音。无法自理的老人们睁眼躺在床上,等待护工给他们擦净身子,换上新的尿不湿。

一个文学老师建图书馆的“伟大事业”

关于理想中的图书馆,杨素秋描述过它该有的样子,“这里分外安静,遇见书,遇见人,都有一种古典主义的美妙。” 可实际情况却一点一点超出了杨素秋的想象。先是选址,想象中的图书馆应该是明亮舒服的,最好有一排落地窗,可她去实际的场地一看,那里却是墙壁脱落、电线四处裸露。而且图书馆还在地下,在一排面馆、奶茶店和瑞幸咖啡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