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还贷后,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早点还

拨出第78通投诉电话后,终于传来语音接通的声音,周春晓有些激动,跑出办公室平复内心。因为这通电话,或许意味着可以省出上千元的利息。今年2月初,周春晓不断在社交媒体中刷到提前还贷的信息,她忍不住算了一笔账,才惊觉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利息。2017年,她在郑州买下这套房子,首付31万,贷款73万,利率4.4%。

本升专,我主动选择“学历降级”

穆木做出过不少尝试。她跟着室友,投了多个大厂。字节停在一面,拼多多留在二面,被问到“如何看待狼性文化”时,穆木回答:“不想加班。”空气停滞了一秒,她意识到:“一定会被刷了。”她还参加了一些考试,选择国考,跟600多人竞争同一个岗位;参加老家的山东省考,一个档案馆的普通岗位,打听后才知道,月薪只有3千多元。

民航春天来了,空姐不够用了

欢欢觉得自己出来好几年了,理论上也该攒点钱了,但看着自己每个月少到可怜的小时数,这也成了奢望。她开始关心花出去的每一笔钱值不值得,比如一款50毫升的精华,售价接近1000块,以前隔两个月就会买一次,一点不心疼,“心想反正这个月赚得多”。后来再看到瓶子见底,只会觉得“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我的工资,没有父母的退休金高

陈秋原33岁了,她已婚,未育,在上海工作,收入尚可,但人生渐渐走入了一个“尴尬期”。首先发出信号的是身体。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公司规模不大,流动性却很高,最要命的是24小时待机的工作模式,长期伏案工作让她的颈椎曲度变直,时常恶心呕吐。去年下半年,她因为要补办婚礼,请了一天婚假,第二天去上班,一直加班到凌晨四点。

三年了,我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

火车站一下子恢复到三年前的样子,1月19日这天的北京西站,人、箱子、手里提着的特产填满了每个角落,座位和过道都被占满了,进站口和检票口永远排着上百米的长队。带着各地口音的聊天、行李箱滑过地面的声响、报站的提示音,混杂成一种充满期待的嘈杂。一个手中提着稻香村的男孩不住地往前探头,看什么时候才能进站。

1.2亿农村老人,和帮助他们的年轻人

“同命人”,是这些老人对彼此的称呼,他们有相似的命运。十年前,燕金兰唯一的儿子患癌症过世,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社会边缘人——不再想和外界接触,因为“走到街上,人家一大堆的都在议论(我),你可以看那个眼神”;也渐渐断了和原先朋友的联系,因为年纪相仿的人聚到一起总会聊起子女,“这是我姑娘买的,那是我儿媳妇送的”。

困在零下30度里的鹤岗买房人

鹤岗的冬天,冷是无孔不入的。下午才四点,天色已经变得昏暗,路灯“啪”地亮起,沿街的店铺早早拉上卷帘,结束一天的营业。街上的行人一律微躬着背,形色匆匆,恨不得跑起来躲避寒意。不管穿多少,携杂着雪粒的风刮过,鼻腔立刻能感觉到干燥发紧。这样的天气里,我叫过一次外卖,等骑手从三公里外赶来时,矿泉水已经被冻成了冰坨。

《三体》漂流记:争夺,死亡,人性残酷

2015年的冬天,一个早晨,《三体》电视剧项目的参与者丁晖,和同事一起从北京前往上海游族影业开会。临出发时,赶上了一场大暴雪,订好的航班被迫取消,他们在机场高速上掉头,赶往北京南站坐高铁。结果,高铁也延误,甚至发车后,像绿皮火车一样,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行驶,一行人折腾到第二天凌晨4点,才终于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