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初三少年坠楼事件

被罚回家那天刘宇鹏想,可能过几天就好了,下次上学时,他们都能像以往那样因为讲小话、看小说被老师骂了之后,当什么事儿没发生。但这次失算了。他没有第一时间身处事件发生的现场,也没有第一时间“逗他(向凯)开心”。3月7日那天,刘宇鹏出去了,向凯坐在座位上,一根白色充电线落在离他座位不远的教室后面,平板电脑躺在刘宇鹏的书包里。

赌命生子

去年8月份,吴梦身体已见好转,谈起两人共同做出的“赌命生子”决定,丈夫王柯丁脸色平静,看不出紧张。“我当时觉得能成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肯定能成功。”现在,处理完吴梦的后事,他不停叹气,“任谁知道真的有这样的后果,都不会去冒这个险。”讲到激动时,他瞪着眼睛,连敲几下桌子,“如果让我再回头重选的话,我不会这么选的。”

直播网站审核员的245天

有个同事犯的错误成了典型,常被拿到组里说。他当时负责盯着一个有几十万粉丝的大主播,播了一会突然看到一个穿着丁字裤的大屁股填满了整个屏幕,他就立刻给了个处罚,直播直接掐断。后来组长跑来找他,才发现人家发的是个搞笑视频,穿比基尼的是一头猪。虽然也要处理,但顶多给个警告,不该罚得那么重。同事因为这事儿被罚加班,他气坏了。

“滴血验子” 后 ,64个母亲打掉了孩子

收到鉴定结果后,33岁的山东母亲李方怡哭了。她和丈夫在2014年生育了一个女儿,公婆一直希望他们再生一个男孩。“我丈夫有两个姐姐,我自己压力蛮大,虽然他觉得生男生女都无所谓。”2018年,李方怡再次怀孕,公婆的期待让她压力倍增,“他们有时会盯着你吃酸的还是辣的,一看我喜欢吃酸的就高兴得不得了。”婆婆还拿出一张清宫表拉着她一起推算。

卖血班车上的母亲

只要车门还有一个缝,吴春花就会拼命往上挤。17个座位的破巴士,有人记得最多时上了90人,大都是农村女人。她们来自江西省抚州市乐安县,一座国家级贫困县。巴士的终点位于50公里外的崇仁县工业园,那里设有一座单采血浆站,一年采浆数十吨。其中一份血浆来自吴春花,她住在乐安县北边的村子,跨县卖血,乡村巴士是唯一选择,她更习惯称它为“班车”。

兰考大火后,袁厉害这六年

袁厉害经常在凌晨两三点钟醒来,睡不着,就打开小电视,听《赵氏孤儿》等“哭戏”。她已经53岁了,正在服用抗抑郁和抗焦虑的药,还患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冠心病、脑梗,腿部关节疼痛,肿得厉害,手指摁下去就留一个小坑。六年前一场大火,让袁厉害收养的7个孩子遇难。此前,因为收养100多个弃婴,她被河南兰考县很多人称为仅次于焦裕禄的好人。

四川荣县:摇摇晃晃的村庄

荣县县城的人不敢住在屋里了。李晚和丈夫带着两个孩子睡在车里,再把车开到广场上。广场上已经停满了车,大多是拖家带口。还有很多没车的,在地上垫张塑料薄膜,搬来枕头、被子就睡了。“我看到有些人像搬家一样,被子也带上、大包小包地搬。”李晚说,“结果下雨了,我在车里都觉得冷,也不知道他们淋到没得。”高山镇的人也不敢住在屋里了。

那些赴日买房的中国人

欲望在北纬35度的气流中不断上涌,从罗欢的飞机落地东京起,没一刻落下。原本只想在日本买包包的她,现在满心考虑的是一套十几平米的公寓。中介的手指顺着空调、燃气灶和浴缸划了一道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窗外的东京,掺了些熟悉的味道。池袋的商场中, 国际品牌列阵以待,售货员已能说几句简单的中文:“新年好”“退税在这里”。

争吵中长大,争吵中死去

对尧尧来说,他的人生只存在于尚未学会说话的前三个月。在这个世上,他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重症监护病房的42号病床——那个长约1.5米,宽约1米的地方——就是全部世界。他的生命像是一根橡皮筋,在医院和父亲唐运章的争吵声中,被一点一点地拉长,在九岁生日刚过去86天的时候,断了。盘在医院和唐运章之间的“死结”忽地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