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十条后,北京十日记

那天,许多社区医院向她上报感染病例,上级要求她开始储备相关药物。也是从那天起,她负责对接的物资,从防护服、口罩、护目镜等转变成了药品。此前,她的工作重心是严防死守,她在11月中旬守过隔离点,“一例交叉感染都不能出现。”但她也记得,在隔离酒店,即便有“红绿区”划分,有防护服等严密措施,仍然出现了一线人员的感染情况。

保定“放开”之后

刘芸的哥哥一家,用一周左右时间恢复阴性。“二旭妈妈”的女儿仅用一天时间就退了烧。徐刚与家人则于12月4日前全部康复。他说,一家五口阳性期间,三岁的儿子是症状最轻的,两天就退了烧,且“精神头一直很好。”他自己则是症状最重的,身体酸痛,体温最高时达38.6摄氏度。但他没吃药,只多喝水,五天后也退烧了。

感染新冠肺炎之后

测出“两条杠”两天后,我爸被送去隔离,当晚9点多,他在家庭微信群里说,自己好像发烧了,全身骨头疼。他的症状大约持续了3到4天的样子,第二天开始一直在咳嗽,然后他被拉去隔离酒店,之后就慢慢缓解。我和老婆都是感觉浑身酸痛、骨头疼、低烧,另外不想走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然后就是疯狂想喝水。

家暴者走进“男德班

11月14日,方刚在男德班带领者线上会议上模拟施暴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她身为一个女人和妻子,不就应该对我崇拜吗?她唠唠叨叨的让我很烦,我不应该打她吗?”“我们第一届的学员顾伟就曾经反思,想让女性闭嘴的想法,是‘她属于我’这种控制欲在作祟。”方刚继续说。顾伟,是方刚认为在首届男德班里改变最大的一名学员。

“从1到100”,一个家庭守护孩子的决心

9月的重庆依旧酷热,距离市区百余公里外的黑山谷,海拔一千多米处有几处民宅,这里是重庆夏天难得的清凉地,五岁半的柒柒每年都会和外公外婆来这里避暑。他的头部耷拉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动画片,身体软绵绵地从座椅上向下滑坠,像熟睡那样。孩子嘴里没有门牙,下唇有多处伤口。有一个“肉瘤”颤巍巍挂在口腔内,那其实是他下唇的一部分。

困在记忆里的老人 

北京老年医院的记忆门诊,是一间大约六七平方米的普通会诊室,桌子上放了几张特殊的纸,一份《中文版简易智能精神状态检查量表》,上面的问题包括:今年是哪一年,现在是什么季节,这里是什么地方等等,全部加起来一共30分。这家医院位于北京市海淀区温泉路,早晨8点开始就有很多老人在排队等候。早晨9点,74岁的老人张德志如约出现。

一场始于暮年的漫长搏斗 

八月中旬,64岁的曹连营,穿上纸尿裤试了试,闷热,不透气,出汗多,不舒服。他躺在爱人雪晴平时躺的床上,坐在她平时坐的沙发上,还去卫生间的坐便椅体验了一会儿。这些都是雪晴耗尽力气,一天辗转数次,能在一个88平方米的家里移动的位置。体验的结果是,沙发一个位置坐半小时会累,坐便椅坐久了硌得慌。

在长租酒店,她们过一种临时生活

在北京天坛东门地铁站附近的这家酒店,散落在15平方米酒店房间的物件如同证据闪烁,映射着26岁女孩周芹的临时生活。卫生间洗漱台上横放着两支开封过的一次性牙刷,壁挂电视下方狭窄的长条桌上,堆砌着印着酒店店名的五个一次性纸杯。长条桌的另一端,晚餐已经放冷:塑料袋潦草包裹着咬了一半的肉饼,还剩三分之二的奶茶。

一场撕掉“职校生”标签的表演

见面的第一天,谈到读职校,气氛就沉重起来了。在导演吴文看来,这种“沉重”或许是某种开端,因为大家需要“面对、梳理自己的生活”。筹备项目时,整个团队意识到“成为一名职校生”或许是埋藏在学生心中负面情绪的来源,大家不断体验着,却无处可讲,也不知怎么去讲,甚至不想讲。工作坊协作者蒋莉萍22岁,今年六月毕业于影视制片专业。

溜索女孩们,跨过那条江

22岁的这个夏天,对傈僳族女孩余燕恰来说有些特别。从昆明医科大学毕业后,她选择回到云南省怒江州人民医院工作。怒江大峡谷深处的小县城福贡,同样掀起不小的动静。往来县城与乡镇的司机点点头,“余燕恰?知道知道,我们这里的溜索女孩嘛。”15年前,福贡县马吉乡布腊村还是偏僻闭塞的秘境,怒江两岸的人家要靠溜索横越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