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事”——要是不呢?

24岁的罗子璇决定重启高考艺考,就像分手已久的冷心恋人突然回头。那时她工作稳定,收入良好,上一次学习跳舞是两年前的事,同期考生都比她小5岁以上,而毕业后她将近30岁,很可能找不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但她还是决定“任性”一次。62岁的李真在经历一场疾病后,开始健身,并在社交平台上记录“62岁健身日记”。

宋老师的葬礼

正月初二那天,安徽蚌埠怀远县的东大坝旁,举行了一场葬礼。负责搭灵棚的老工人,说自己干了20多年,没见过哪场追悼会上有这么多花圈,要在路两侧一层叠着一层放,远远排到30米开外。他问逝者亲属:“这人是干什么的?”“是老师。”“看来是个好老师。”老工人感慨。从这天上午8点开始,一直到中午,赶来送别宋文武的“有上千人”。

纪念那位粉红色头发的女孩

在郑灵华手写的遗书中,她留下了一幅铅笔画:一个哭泣的小孩席地而坐,从脖颈到肚脐的胸前,四根明显加粗的线条矗立,扎成一道“牢门”,里面站着一个哭泣的小孩,扶着“栏杆”向外张望。这可能是郑灵华生前最后的心理投射。2023年1月23日,兔年大年初二,郑灵华自我结束生命,卒年23岁。她在遗书中说,“内心创伤,由于吃药已经记不太清了”。

医院已过冬 新冠还没走

如今,在他的办公桌上,那台电脑常黑着屏,他甚至有时间坐下来回忆当实习医生时的种种趣事。2月9日下午,他的桌上多了一束鲜花和两件礼盒,除此之外,还有掌声,以及急诊科拿到的医院年度优秀集体的荣誉。“那是全科人共同的努力,不是我个人的。”秦宇红说,“听说上面给了一笔钱,要给我们发抗疫补贴,大家都很期待。”

年过35,弃文从医

36岁的李闯戴着破洞草帽,穿着松松垮垮的旧裤子走进高考考场时,差点被警察拦在门外。他尴尬地解释,“我不是家长,我是考生”。他是人类学硕士,重新参加高考是想学医。这件事传到李闯老同学的耳中,大家反应不大,有人说,“这么多年了,他还在折腾呢?”李闯1.9米的大个儿,辞职后留起了胡子和头发,胡子最长时长到胸口,头发在脑后挽起。他常穿着一件“半永久”毛衣。

保定正在痛中恢复

纠结多天以后,53岁卖臭豆腐的刘会芳戴上两层蓝色口罩,终于决定出摊了。这天是12月10日下午,保定仍有不少家庭正经历“发热潮”,她的亲戚们也加入发热者的行列,而她自己一直未出现症状。“听说出来的人多了。”她提了提声音说,“光那么待着也不行啊。你不挣,一分钱也进不了,光花。”她带着货去了往常周末常去的瀑河水库。

大学生返乡记

当天晚上,哈尔滨下了雪。校门口的司机绕开打车平台,坐地起价。陆可雨的一个同学,家住在附近区县,以前打车回家70元,那天花了500元。即便是这样,依然“一车难求”。等待回家的同学,在零下9度的冷风中,挤在学校门口。学校附近卖鸡公煲的商户看不下去了,发了条朋友圈:“可怜的孩子们,暂时没地方去的,可以来我店里避避寒。

暮年迪斯科

毛红芝人生中第一次蹦迪,是在76岁时。终于能有一个片刻,打破她寂静的生活。大概是耳朵不行了,她也没觉得吵。身上的膏药守护着她的安宁,劲爆的音乐能带给她快乐。那个下午,她换上衣柜里最鲜亮的衣服,离开空荡的家,骑车到村南头的空地上,和上百个老人一起“蹦野迪”。舞动的人群中曾有上百种孤独,当音箱的旋钮一转,就只剩快乐。

一个贫困生的奋斗史

董冰冰一直记得那块肉—— 她9岁那年中秋节,奶奶买了肉,挂在地窖里,要等爷爷回家才能吃。她一直等,爷爷没回来,肉臭了,她大哭一场。为了多吃肉,她和奶奶在村子里吃席,会在腿上放个袋子,一边吃,一边把肉夹进去。对这个出生在黑龙江鹤岗绥滨县一座农场的女孩来说,世界最初只有场部那么大,3小时就能全部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