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在上海方舱

我一直以为隔离结束之后,是从酒店直接离开。但后来,我得到的答复是,解除隔离必须要去医院,从医院里才能出院,才可以开解离单。我有点着急,本来想,多做几次核酸,等孩子结果显示阴性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但酒店说,阳性一律不给做核酸。我没办法,打电话给徐汇区疾控、12345,都说给转运,但过了几天,还是没有动静。

疫情封控下,遭遇断药危机的精神疾病患者

杨姗姗的危机感是在 3 月 27 日出现的。那天中午,她发现手头的药至多只够吃一周了。这是她规律服药的第 3 年,每天两颗度洛西汀肠溶胶囊、一片曲唑酮片。她匆忙在线上药房下单。之前杨姗姗通过这条渠道买过几次药,发货很快,眼下快递还没有停,前一晚她还收到了网购的裤子。她想,赶在断药之前收货,没什么问题的。

当一个底层女孩说独立,意味着什么 

发现三轮车被偷时,我真的觉得天塌地陷。这是我那段时间最后的希望了。丢车是在2022年春节过后。当时,我在城中村的出租屋中养伤。村子即将拆迁,各种大型搬家车往来,我的三轮餐车停在胡同路边碍事。我将车子推到附近一个偏僻角落,不放心,我还买了把新锁,给车子上了两把锁,没想到还是丢了。

我们去了丰县八孩母亲的老家,了解到了这些事

妈妈普桑玛改嫁过来的时就叫她小花梅,这就是她的本名。继父恒某某喜好喝酒,有三间木屋,没有其他手艺,种田为生。邻居木女士、桑先生回忆,当时小花梅大概四五岁,微胖,挺活泼,头发稀疏。因为离得近,小花梅常跟桑先生的儿子玩。后来小花梅在亚谷小学读书,但小学没有念完。桑先生看到网上披露的小花梅的照片、视频,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们用半生时间等待失明

大兴区黄村镇在北京市南部。12月的冬天,枯黄的树木凋落了叶子,矗立在马路两旁。冷风刮脸灌耳,汽车在公路上疾驶,鸣笛声此起彼伏。廖国凯的家,藏于黄村镇的一栋旧式单元楼里。但59岁的他已经很难出门感受这一切。因为RP疾病进展,廖国凯已经看不清人和物体,眼前如同蒙上几层浓雾。他平时不出门,活动局限于自家不到100平米的三居室内。

一家免费医院背后,三万多个贫困儿童与唇腭裂的对抗

晚上八点,青藏高原东南部的林芝刚刚日落。市人民医院里,八岁的藏族男孩丹巴旺扎在麻醉复苏室中醒来,第一反应是“想见妈妈”。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全麻手术。从他的左侧上唇到接近鼻底的位置,缝合线规整地穿过。一个多小时前,那里还是一道豁口。丹巴旺扎患有二度唇裂,他生长在西藏左贡县的山区,是家族里唯一出现问题的孩子。

弃婴往事:一个村医和他捡回的 12 个儿女

河北村医申敏家的几个孩子各有来处。 比如夏日村口的树荫下、冬天大雾弥漫的路口,一个孩子被两床被子一兜一盖放在长椅上。还有一次,申敏送几个孩子去上学,回来一瞧,一个女婴坐在屋里地上哇哇哭。他总扯着嗓子喊妻子李凤月,“这又有个孩子 !”从1998年到2012年,申敏和妻子前后收养了12个孩子。这些孩子全部因为先天疾病被遗弃。

浪潮中的无声角落:当父亲抑郁时

史腾是在午休间隙抽空和我们见面的,这是 37 岁的他少有的、属于自己的时间,仅仅一个半小时用来交谈。交谈中,他思路清晰,自信地斜靠着椅背,一手搭在桌上。说话的间隙,手机时不时有信息进来。两年前的他,是另一种面貌。相比现在,史腾瘦了 20 斤。在 2019 年初的照片中,他穿着西装站在会场里,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眼神空洞,两颊瘦到贴骨。

大脑“重启”:被电流治疗的人

排队等待了半个小时,年轻的病人走进治疗室。护士在他的前额贴了纱布,用来垫电极板。他躺下不久,麻醉和肌肉松弛剂开始发挥作用,病人渐渐进入睡眠状态。“今天放置双侧电极,强度设定为 20%。”确定病人进入睡眠状态后,治疗师发出治疗指示,电流被接通。年轻人的胸口出现起伏,胳膊也轻微晃动。通电的时间很短,结束后,护士立刻为他接上氧气罩。

暴雨的高架桥上,白血病人的手举了一夜

48 岁的赵红是 M5 型白血病患者,在天津刚做完一期化疗。这段时间,她回到老家兰考县陪伴家人,手臂却突然出现血栓。7月20日,侄媳妇钱曼丽开车载着她到郑州看病,打完疏通针后,她们决定在当天下午赶回兰考县。但大雨突袭郑州城。当天下午 5 点多,车行至一座高架桥时,车流忽然停滞,她们被困在高架桥上。那时高架桥的上下口和下方道路无法通行。